伙计身体高肥,却被老和尚当小鸡般抓起,心中大骇,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求道:“佛爷放下好说……佛爷放下好说……”
他这一伯,忘了手中拿着酒壶,但见酒从壶口花花流出,老道眉头一皱,伸手扶住伙计的手,说道:“小心点,别把我的酒流光了。”
老和尚顿觉伙计的身上传来一股暗劲,他不及防备,不由自主地撒手放开伙计,伙计“彭”的一声摔倒地上,手中的酒壶却被老道接过,放在桌上。
伙计慌忙爬起,望了老道一眼,心知眼下两人都是会武功的人,说不定就要打起来,顾不得凶和尚再说什么,拔腿向店后跑去。
那凶恶的老和尚却不阻止,怒目望着老道道:“你是谁?”他心知老道的功力不浅,竟能借物传力,不敢大意,想先问清老道的身份来历,再作计较。
老道拿起酒壶倒满一杯,也不看老和尚一眼,冷冷说道:“凭你也配向贫道问话?”神色轻视已极。
老和尚大怒,一掌向老道酒杯打去,心想打掉你的酒杯,看你还喝什么?
这一掌非同小可,老道却不在意,左掌托在怀底左右一旋,顿时一股酒箭从杯中冲出,直向老和尚眼中射去。
老和尚见那酒势,知道厉害,若被射中眼睛,非瞎不可,慌忙收掌后退,纵然如此,仍被酒箭射到衣襟上。
只见那件宽大的衲衣溅湿,老和尚气得脸色发紫,道:“你这老杂毛,不要命嘛?”
老道哈哈大笑,讥讽道:像你这点本领能要得谁的命来?”
老和尚凶目怒睁,哼了一声,说道:“顶顶大名的七残叟也曾被老衲一拳打死,你有多大气候,能够比得上七残里?”说着一铲直袭而出。
老道疾出右手捏住铲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道:“此话当真?”
老和尚连夺三下,月牙铲纹丝不动,老道候地放手,冷笑道:
“别吹大气,你这点本领会是七残叟的对手?”
只见老和尚站立不稳,“蹬蹬……”退了七、八步,后面两人跃上前来,齐齐道:“你可是七残叟?”
老道仰起脖子满一杯酒,再不理会。
那两人俗家装束,年纪也已不感,面目长得与老和尚一样凶恶左首那人又道:“举世难有敌。”
右首那人接道:宇内是三凶。”
芮玮听到这两句话,心中一凛,原来这三人在武林中颇有一点名声,号称“无敌三凶”,老大是少林派普字辈的长老,法名普真,另二人亦是武当派辈份甚高的道士,一名张雄威;一名孔不包。
三人早岁便因凶名太著被少林、武当掌门逐出门墙,普真没有还俗,张雄威、孔不包被掌门下令还俗,而且永不得再以武当派的招牌行走江湖。
这三人臭味相投聚在一起,二十余年前倒给他们闯下“无敌三凶”的匪号,黑白两道见到他们无不头痛三分。
老道又满下一杯酒,才道:无敌三凶能吓得倒谁?就是十个无敌三凶也别想伤得了七残里。”
芮玮见老道一再维护七残叟的名声,心下起疑,仔细打量,仍是看不出老道会是七残叟的“铁脚仙”。
普真虽是出家人,却无出家人不应有的嗔念,双手握紧月牙铲,大声说道:七残叟中有个驼背高大的老人,是吗?”
老道脸色又变,沉声道:嗯!是驼叟。”
普真得意的笑道:不错,就是这驼叟被老钠一拳打死。”
老道突然站起身来,离开桌子,冷笑道:这么说来,驼叟当真被你打死了?”
要知七残叟的名头在武林中是最巅峰的一辈,能够战胜七残叟任何一个,足可名震江湖。普真好名心甚重,毫不知厉害的说道:
“打死一个驼叟何足道哉,听那残废说今年八月十五七残叟有个聚会,无敌三凶此次前来,就要会会另外六叟,说不好请他们六位跟他那位驼背兄弟去会面吧!”
这话说得好狂,老道大笑道:“有志气!有志气!你这老秃贼想将七残叟全都打死,好来个名震天下啦?”
普真脸色不改的道:“不错!不错!我这老……”
他本是接着口气说下我这老秃贼正要名震天下,后来一想不对,怎可自个骂自己是老秃贼,急忙转口道:“你这老杂毛,看铲!”
这一铲扫出威势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