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飞顿吃一惊,急欲向外退出,但已来不及了。原来门旁尚有一名大汉,把门一关,就以枪抵在他背后冷声喝令:“不许动!”
白振飞这才知道中了圈套,显然对方早已料到有此一着,事先就布下了圈套,等着他来自投罗网!
在前后三支枪的监视之下,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把双手举了起来。
对面的一名壮汉立即上前,搜查身上是否带有武器,就在那家伙伸向他两腋之际,白振飞突然出其不意地双掌齐下,劈在壮汉的两肩上。
他的出手相当重,那家伙被劈得沉哼一声,人便矮了半截,不由自主地蹲跪了下去。
就在同时,白振飞已将全身向下一蹲,而他身后的大汉已扣动扳机。枪上装有灭音器,仅只发出“噗!”地一响,不料这一发子弹竟打中了对面的壮汉。
“啊!……”惨叫声中,白振飞已回身抱往那开枪的大汉两腿,猛可一掀,顿使他站立不稳,整个身体失去平衡,扑向了蹲跪下去的壮汉身上。
白振飞已是情急拼命了,把大汉一掀翻,急从他被高举的两腿下爬出,趁他们跌成了一团,犹未及爬起,跳起身来就夺门而去。
近面正有几名大汉赶来,白振飞眼看冲不出去,只好返身冲向那间大化妆室,顿使那些正在更衣化妆的女郎,吓得鸡飞狗跳,惊乱成了一片。
冲过化妆间,他只顾着夺门而出,谁知一冲出去,才发觉外面就是音乐台。
他这突如其来地冲出了台,使正在演奏的乐队被惊得怔住了,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演奏。
音乐突然停止,舞池里正在起舞的男男女女,立即诧异地把眼光投射向音乐台,发现白振飞从台上跳下,大家都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
一个个正在发怔,却见几名大汉从中追了出来,这一来顿使舞池里惊乱成一片,男男女女纷向四散逃避,使得全厅为之大乱!
“老广”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本来就是来意不善的,自然是惟恐天下不乱。一看这情形,立即趁机发动,加入了兴风作浪!
他们一起哄,那就更热闹了,只见桌椅齐飞,呐喊声此起彼落。使得全场进入了一片惊呼,怪叫,天昏地暗的骚动和纷乱中……
九、艳杀
经理室与大厅之间,只隔一条走道,汤太太和丘子佩尚在密商大计,突然被骚乱声惊动,不禁大吃一惊,忙不迭冲出经理室,赶到大厅里来。
冲进大厅一看,只见满场已乱成一片,受惊的男男女女,正在四散逃避,纷纷夺门而出,情势已是乱得不可收拾。
他们首先就发现,那些翻桌子推椅子的,正是“老广”方面的家伙,顿时惊怒交加。
一名大汉刚冲过来,尚未及报告,就被丘子佩当胸一把抓住了喝问:“怎么回事?”
大汉气急败坏地回答:“有个自称是记者的家伙,硬要闯到后台去采访,被他溜进了二号化妆室,我们正要把他抓来让经理处理。不料他突然动了手,逃出化妆室,就从后台一直冲出音乐台,火就是那家伙烧起来的。”
“那家伙是谁?”丘子佩怒问。
大汉茫然说:“不认识,他是持着请柬来的……”
丘子佩一听那“记者”持着请柬而来,立即心里有数,因为今晚他们并未发出第二张请柬来。
“一定是姓白的!”汤太太也想到了。
丘子佩“嗯”了一声,急问:“那家伙呢?”
大汉回答说:“没、没看见了!”
丘子佩眼光急向全厅一扫,只见夜总会方面的人已跟“老广”动上了手,来宾已逃了个精光,却是根本不见白振飞的人影。其实白振飞就算尚未趁乱逃走,由于化过了妆,丘子佩一时也无法认出。
一看场子里的情势,毕竟自己这方面的人多势众,对付“老广”尚绰绰有余。
由于这一闹,警方势必被惊动,很快就会赶来大批人马镇压。丘子佩惟恐汤太太在场反而不好,急向她说:“这里交给我好了,你最好先离开吧!”
汤太太也明白他的顾忌,只把头一点说:“我先回去,这里的情况怎样,回头打电话给我!”
说完便匆匆向后面走去,由几名大汉护送出了后门,再绕到前面的停车场,上了她自己的座车,吩咐那兼任保镖的司机立即打道回府。
这时候尚不到九点钟,夜总会里经这一闹,今晚是不可能再继续营业了,善后由丘子佩去处理,她这位老板娘自然没有留在那里的必要。
回到汤公馆,一问女仆汤宏涛已经睡了,她便决定先不把事情惊动他。等丘子佩来过电话,知道了情况以后再说。
于是她吩咐女仆跟上楼去,替她准备好洗澡水,然后挥挥手说:“没事了,你下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