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在花园里,司徒夫人竟然看见了秦府的二公子,这不是茹石的未婚夫嘛。
司徒夫人看了一眼柳茹石,打趣道:“丫头,你看那是不是裴言?”
柳茹石顺着义母的视线,一眼便看见了一身锦衣的秦裴言,一如她当初在乡下公堂上所见的那般打扮。
亭子里的秦裴言朝她这边看,似乎在等她。
司徒夫人拉着柳茹石往亭子里走。
“柳姑娘。”秦裴言先开口道。
柳茹石一愣,笑了笑,“秦二公子。”
司徒夫人大喜,惊诧道:“二少爷能说话了?”
“是,多谢义母关心。”秦裴言拱手道。
义母?
柳茹石蹙了蹙眉。
莫非这秦裴言也认了廖氏做义母?
司徒夫人这会儿也没多想,以为这秦二公子是随茹石一同喊自己义母。
秦裴言终于会说话了。
她也跟着高兴,茹石丫头好歹以后不会同一个哑巴过日子,不管如何,都是好的。
司徒夫人问秦裴言:“如何治好的?”
秦裴言说:“遇到了一位神医,已经可以缓慢开口,虽说还有点嘶哑,声音也不够洪亮,起码能说得清楚,听起来也算清晰有力。”
司徒夫人看了看柳茹石,丫头却淡定自若地站着,微微而笑。
司徒夫人心想,莫不是丫头治好了他?
随后,她借口离开,只留下了秦裴言和柳茹石。
花园里有丝丝凉风吹过,柳茹石忍不住搓了搓手。
谁知,秦裴言竟从衣袖里掏出一对手捂来。
“茹石。”他身子往前倾了一下,轻声喊,将手捂递上来。
柳茹石瞥了一眼,道:“不用,二月都过半了,以后不会冷了。”
她不会接受他的任何好意,哪怕是这小小的手捂。
言罢,柳茹石转身,打算离开。
秦裴言却拉着了她,“茹石,”他小声喊。
柳茹石蹙眉,却还是站定了脚步,转身问他:“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这会儿腊梅花尚未败落,依旧飘过阵阵幽香。
“谢谢你,”秦裴言低声道。
柳茹石笑了笑,“客气,医者本分,况且我是收了银子的,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秦裴言闻言,看着她,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