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稍等,茶这就来了。”
斟上一杯茶递到他手中,我问:“到底是什么样天大的喜事,能让陛下如此开怀。”
见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反倒慢慢悠悠喝起茶来。
我将茶碗从他手中取走,故作生气的样子娇嗔:“陛下逗弄臣妾。若陛下不说,便不要再喝臣妾的茶了。”
“好好好,”沈涤尘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予我,“这是李陟遐写给皇后的家书。”
自李陟遐去了衔蝉关,我便日日担忧。多番打听也得不着什么有用的切实消息。
如今收到了他的家书迫不及待就要打开,却被沈涤尘用手按住:“皇后先别急,朕还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倒要看看还能有什么比李陟遐的家书重要的?除非……
“阿朗让人送来军报上说,他们一举打入塔塔部的大帐,救出了科莫。李陟遐还生擒了斡尔汗。”他说得极快,眉飞色舞。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高兴。
果真如此!和我想得分毫不差。我握着拳头一跺脚:“太好了!”
沈涤尘见我这样的反应,竟笑出了声。
自觉有些失仪,我脸红到了耳根:“陛下……”
“没事,这是好事!该当如此。”沈涤尘道,“阿朗的信上说,等小塔塔王处决了斡尔汗,签署了割让碎叶城的文书,他们便带着荣王回应京述职。算着日子,应该能赶上除夕的家宴。”
“这是双喜啊!”我感叹,“恭贺陛下了!”
沈涤尘将我带到桌前,道:“此间当浮一大白!来人!”
陇客应声上来,恭敬道:“陛下。”
“陇客,你去传一桌好菜,两坛好酒。今日朕要与皇后好好庆贺一番!”沈涤尘道。
“陛下,”我向他提议,“如此天大的好事只有两人庆贺岂不是有些冷清。不若将昭仪昭容也喊来,大家同乐可好。”
沈涤尘对这个提议很是赞同:“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去,把昭仪和昭容也传来,陪朕与皇后一同用膳。”
酒桌上,除了沈涤尘,最高兴的要数苏迪儿了。她不停地给沈涤尘斟酒,自己也一杯接一杯地喝。一直在桌上说感念沈涤尘的恩德,今后的塔塔部与她皆誓死效忠沈涤尘一人云云。
沈涤尘听闻也是大喜,对苏迪儿亦多番夸赞。这两人相谈甚欢,倒是显得我和豆儿有些多余了。
豆儿与我相视一笑,向我举杯,用唇形说道:“恭喜娘娘。”她指的是李陟遐。
我微笑点头回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