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有时候这种事情也没那么难,有那么一瞬间拨云见日的舒畅感。
“咳咳,这才像话嘛~!”
不过不能把小孩给热急眼了,坂田良人选择见好就收,不然横山先生就要提起手杖来敲人了!
“放心,哥一定给你办妥!”
目送坂田良人离开,澜藏景重新坐会原先看风景的榻榻米上,若有所思的端起已经凉了的杯子。
具体情况他知道的可比坂田良人知道的清楚,而之所以要如此也是为了之后的入场早做打算罢了。
心不在焉的屈指揉捏着衣角,心底思绪百转。
“澜家,阴阳师世家……呵呵~”
前者已经名存实亡,而至于后者?
少年勾起讽刺又饱含恶意的期待笑容。
时至至今,他已经呆在横山裕谷的宅院内足不出户一月有余,外面的变化他知之甚少,但同理——
“恐怕现在有些人已经因为我的存在而辗转反侧地夜不能寐吧?光是想想就舒心的许多呢……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及我当初丝毫的感受!”
毁掉他们!澜藏景的心中只叫嚣着这一个念头。
让那些恶心的,面目全非的畜牲罪有应得!血债血偿!!!
“这可是,我挣扎至今的意义之一啊~”
所以,也是时候来品尝一下吧!
“不过要小心些,不能将老师也牵扯进这肮脏的泥潭中,还有……坂田良人哥哥。”他们一个师长一个兄长,都是很好很好的良善之辈。
得小心筹谋,不干净的只他一个就好。
院内的一间实验室……
“唉~~~”轻飘飘地传来一声苍老的哀叹声。
长原苍除了脸色过分苍白,面上的神情依旧平静淡然到好似面前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但实际上眼前的少年已经被抽取了远超成年人正常的血量了。
而这也与组织的要求仍有些差距,负责此事的女人不由得露出一抹同情不忍的无奈之色。
优越的外貌和眼熟的茶色头发。长原苍又不是鱼也没有七秒的记忆,短短一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这么快就忘记面前人是谁。
宫野爱莲娜。
他没有任何动容,如同从未见过这人。事实上也确实没有见过哪怕一面,大多数长原苍都是从明金佑的闲聊中得知这对夫妻,还有他们的女儿云云。
“好了,这段时间伤口先不要沾水。”一达到组织的要求就一秒也不等的立刻收走,宫野爱莲娜吐出一口浊气,紧接着向少年露出温柔的微笑。
长原苍抬手按住放在针口上的棉球,点了点头。
倒是一旁的琴酒嗤笑出声。
“哼~”
琴酒和长原苍很清楚这种小伤口不超过一秒就会愈合,这棉球止血更像是试图给这里的垃圾桶增加些无所谓的负担。
宫野爱莲娜更像是误会了什么,低下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索性琴酒见多了,也不在意。
此刻对于组织来说更重要的还是乖巧跟随在身后的少年——就在几天之前可是给组织找了小麻烦,是个与其截然相反的叛逆不驯。
不过如此榨取的命令,更像是掌握组织的那位对长原苍的一个警告。
因为,长原苍背弃过组织一次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