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呸呸呸!少造谣啊!这诗明显不是我风格!荷包这么俗的礼物能是我这种兰桂君子送得出的吗?!红粉赠佳人没听说过吗?要送也是送酱豆腐啊!那红粉汁子往馒头上一抹——啧啧!”
&esp;&esp;“……”
&esp;&esp;“队长,还是说说战术安排吧。”
&esp;&esp;“下面说一下今天的战术安排,下着雪容易影响视线,大家集中精力好好打啊!加油!”
&esp;&esp;“噢噢噢!加油!”
&esp;&esp;……
&esp;&esp;“惊波的击鞠用具包括球杆和球被批准使用了,”锦绣的备战馆里,武珽正和大家说道,“估摸着裁判也没见过用击鞠用具做武器的,因而没有卡得太严,这是个大好消息,意味着我们的攻击力又增强了,对于对手来说这是个出其不意的攻击方式,在,趁此机会,击杀对方其他角色!”
&esp;&esp;“是!”众人齐声应着,“离章”是燕四少爷的字。
&esp;&esp;“三兵两士两相,按平日训练内容来,”武长戈继续道,“积极跑动,多留意场上形势,尽量将对手调动起来,趁其不备,使之背向我方攻击手,创造击杀机会,你们几个的任务,一是尽力保存自己,二便是为队友创造出手机会,在场上多用脑子,减少无谓跑动,以免过度消耗体力,智取为上。”
&esp;&esp;“是!”士相兵应道。
&esp;&esp;“子谦,”武长戈看向另一名马担当李子谦,“你的任务是掩护队友,你既有马亦有金刚伞,可攻可守可迅速移动,多留意场上形式,哪里危机便去哪里增援。”
&esp;&esp;“是!”李子谦应道。
&esp;&esp;“注意协同合作,放宽视野,”武长戈最后对所有人道,“两军交战,一靠勇气,二靠灵活,利用一切可利用之物,莫要过早灰心气馁,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易放弃。”
&esp;&esp;“是!”众人齐喝。
&esp;&esp;武长戈便不再多言,退后几步把时间让给队员们自己,众人便围簇着沙盘继续七嘴八舌地商讨对敌大计,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不见了方才的紧张与畏怯,而是充满了认真与激情,本来不就是如此?年轻人,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腔热血闯天下。
&esp;&esp;比赛的时间终于到了,众人整理着身上雪白的崭新甲衣,细致地检查自己要带的兵器和工具,没有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深且有力的呼吸,外面震天响的呐喊声此时听来却有些遥远,仿佛隔着山隔着海,使得即将开始的这场生死大战忽然显得格外不真实。
&esp;&esp;“戴上头盔。”武珽沉声道了一句。
&esp;&esp;大家依言将头盔戴好,登时人人都成了一样的面孔,除了由身材能区分出男女来,不熟悉这支队伍的人再难分辨出谁是谁。
&esp;&esp;众人排好队,长长地呼吸,轻轻地跳动,馆中只剩了甲衣摩擦的声音,眼里只看见身前队友不知正心情几何的背影,骤然一股强烈的、相扶相持着的需要与被需要感袭上心来,这颗心便是一阵疯狂的跳动,跳动带得全身的血液跟着燃烧与奔流起来,哗哗地涌向四肢百骸,冲散了一切不确定、不敢想、不踏实的心绪,身体开始热了,热得待不住,想要冲出去,尽情地释放这热力。
&esp;&esp;“出发。”武珽推开备战馆的门,海啸山呼的呐喊夹着狂烈的冬风与飞雪扑面而至,几乎能将人卷个趔趄,然而锦绣众的脚步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沉稳,一个接一个地,排着队,鱼贯走出馆来,由他们的队长带着,劈波斩浪般迎着狂飚走向了赛场。
&esp;&esp;在走入赛场栅栏门之前,武长戈突然将燕七叫住,挑着唇在她腿上扫了一眼:“你的沙袋,可以解下来了。”
&esp;&esp;“——!”众人齐齐吸口气,一下子从刚才激情上脑后的放空状态里回过了神来——卧槽!都忘了!这货腿上还绑着沙袋呢!当初为了逼她减肥,教头令她除了洗澡睡觉平时任何时候都不许摘掉腿上的沙袋,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还要增加一定的重量——卧槽卧槽!难不成这么多次的综武赛打下来,这货一直都是绑着沉甸甸的沙袋进行的?!卧——了个槽!难不成上一场的水战她腿上也绑着沙袋呢?!那浸了水后还不得沉死!我们不带沙袋那场打下来后还累得走不动道呢,更甭提这货还带着沙袋从头打到尾了!
&esp;&esp;——怎么有种解开了妖怪封印的即视感!
&esp;&esp;“哦。”燕七应着,弯腰把腿上系的沙袋解下来扔到一边,原地蹦了蹦,“不好,感觉有点控制不住身体想要上天了。”
&esp;&esp;“……”
&esp;&esp;推开栅栏门进得赛场内,四周的观众席上骤然一下子炸开了锅——
&esp;&esp;“怎么回事?!锦绣的甲衣怎么变成白色的了?!”
&esp;&esp;“不会吧——难不成这场比赛其实是紫阳对玉树?”
&esp;&esp;“锦绣疯了吗?!为什么要换成白甲衣!”
&esp;&esp;“哈哈哈哈!锦绣这是准备归顺我玉树了吗?孔回桥!就算锦绣归顺了玉树,我们也不会再让你回来了!你痛快地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