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尹淮已经给她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是恩州派出的接应魔族阵术师团的军队在路上遇袭,除了宴承外全军覆没,而阵术师团也随之下落不明。宴承轻伤逃回,汇报情况后便遭下狱。
嘎吱。
门开,出来的是宗克。“仙尊,殿下有请。”
她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家伙会避而不见呢。“好。”后头的尹淮被拦下在她意料之中,冰灵嘱咐两句这便跟着宗克进了羿王的书房。
她第一次过来,这书房的修缮不亚于成王的擅书殿,羿王来后全权把控魔族军机要事,因而所有的书信折子都堆在了倦勤殿。
她站了半晌,对方仍是忙着查地图,她知道师团丢了他很苦恼,但如今她更关心的是宴承。“羿王殿下。”那人仍是不予理会,她只得自说自话,“请你准许我前去大牢……”
“不准。”
“为什么?!他受伤了我要去照顾他!”
林若不屑的将地图拍在桌子上:“他受伤了自有魔族药师为之疗愈,且他身为重犯不可探视。”
冰灵咬牙切齿,大步跨到他跟前,怒:“什么重犯,军队被灭,阿承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不细心照料便算了,还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将他打入大牢,现在还不准我去探望……你这就是意气用事,莽夫之举!”
林若终于被她激怒,将笔一甩猛然站起:“灵药仙尊!你无权干涉我魔族军务!”
对方忽如其来的暴怒吓得她身子微颤,过了好一会儿才攥着拳头道:“他这样……是因为我吗?”
他一怔,这死丫头竟然怀疑他以权谋私?!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林若怒不可遏,“三万魔兵战死,阵术师团音信全无,独独他一人活下,我怀疑他与敌方暗中勾结有错吗?就算他不是叛徒,不查境况以致全军覆没,依照军法我照样可以斩了他!”
冰灵吓得眼泪汪汪,却仍死盯着那暴怒的家伙,她不在理自然没话讲,可是被他怼的心里难过只能抽泣。
他心中一梗,七夕那天她也是哭得那么伤心,可这次却不是为他哭了。翻了好一会儿才掏出帕子:“别哭了。”
那姑娘没有一点要接的意思,对他的怨恨倒是大了几分。
“你很想见他吗?”
冰灵见有希望立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他白了对方一眼,咬紧后槽牙,不情不愿将玉佩取下:“大牢湿冷,早点回来。”
冰灵喜出望外,接过玉佩道了声谢谢便立即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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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
有了羿王的贴身玉佩自然一路通畅,狱卒将她带到了最深处,满身是伤的蓝衣将军倚靠在墙角,头发散乱满脸疲相,不知是睡去还是昏迷。
“阿承!”牢门一开她便扑了过去,对方被她惊醒,这才露出个疲惫的微笑。
“阿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