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灵甩甩头,这要从身上起来,他却一把搂住她的腰肢,死死摁在自己身上。贴得近,她已经明显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情欲。“你,冷静一点……”
“冷静不了,现在就想要。”说着便按住头吻去。
冰灵吓得胡乱挣扎,说好来看月亮的,怎么闹成这样了。见那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手,她这才施法化雪为水,朝着二人脸上扑来。
“啊——冰灵!”宴承大叫一声,这才将她放开,冰灵起身掏出帕子笑着给他擦拭,没想到今夜一趟二人都成了落汤鸡。
寒风吹来,俩人又冻得瑟瑟发抖,宴承也没了那方面的兴致,立即取柴生火烤衣服,稍稍暖和一些了俩人这才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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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克说回来的时候便是这样失魂落魄的,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一回来便将所有人都轰了出去,一个人坐在那儿发了疯的喝酒。
门掩得死,里头除了酒罐的碰撞声便再无其他。
他知道,他家殿下崩溃了。
因为那个人。
“要我说,殿下就快刀斩乱麻!”外头一起守夜的弟弟叨叨起来,“把那个宴承送去其他军营不就好了!”
宗克摇头:“那怎么行,夫人会伤心的。”
“长痛不如短痛!过段时间她自然就忘了,她要是敢闹个不停……干脆杀了算!”
“闭嘴吧你,净出骚主意。若是让阿澜知道了……”
——
啪!
酒罐掉落,碎了一地。
这大概跟他的心境差不多吧。
林若再度揉搓手中的粉蓝色羽毛——他视若珍宝的东西,他短暂婚姻的凭证。那个人如今也有了,相较而言,他成了笑话。
一个失误断送了他苦等千年的感情。
他知道是自己不好,但对方的转身未免太决绝了。
他若能早些过来,早些把事情说开,说不定不会弄成这样。
脱力,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幽暗的烛光下,宣纸上的字迹都模糊起来。
这是她先前写给他的信。那段时间,她对他有满满的爱恋,文词甜腻,甚至有些做作,但却是满腔深情。从他回东禹开始,日日有,日日不重样。一开始他还会打开瞧瞧,但发现皆是些情爱之言后便少再开启,干脆塞进抽屉里。那段时间忙,他急于攻城帮她取回内丹,便没时间再看她的情书。
若是看了,或许后来便不会那般疾言厉色。
“阿灵……”
他何苦求什么一生一世,只要她愿意,片刻又何妨呢。
他现在除了看信,什么也做不了。
胳膊一甩,折子撒了满地,这才看见压在最下面的几张纸。无意间扫到自己的名字,他方才取过来。
好像是昨晚宗吉送过来的。
是她的笔记,但行文与其说是写给他的信,更像是那姑娘的日记。
那家伙竟将人家的日记偷过来了。
“‘今日拜别,虽有不舍,却仍离去,日来麻烦你了,无颜相见,只书上表歉意罢。羿王安好。’
“‘今过西沱庄,见一老妇种满园石榴,我问何故,言独子从军,十年未归,今半身入土,遂种此树待之归来。降温了,不知羿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