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檬微垂眼皮,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向他,首先注意到斜在他胸前那一道狰狞的刀疤。
闲来无事,陆檬伸出手指,犹豫片刻,指尖轻轻触上暗红色的疤痕。疤痕的愈合边缘很粗糙,她记忆犹新,因为贺旗涛对她毛手毛脚的时候,这道疤总是磨蹭得她肌肤刺疼,直到彼此都出汗了,那种刺痛感才会消失。
她从没问过他受伤的原因,不是刻意不问,而是他们的交流太少了。
渐渐地,她的指尖掠过他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停滞在浓密的眉头。她承认贺旗涛的相貌出众,气质上乘。如果他们无意间擦肩而过,她也许会因为他的出现而眼前一亮,甚至驻足回眸多看上几眼,但是了解他的脾气秉性之后,脑海中只迸出两个字,幻灭。
她现在明白那些所谓的偶像明星,极度反感狗仔队及谨守**的重要原因了,当然不止明星,当我们普通人累得如烂泥一般回到自己的窝,褪掉光鲜亮丽的包装皮之后,谁还管刚脱下来的臭袜子丢向何方。
想着想着,贺旗涛似乎出现转换睡姿的迹象,陆檬立刻一脚触地,只待他稍有倾斜的时候,她及时抽出身体。
然而,他动了是没错,却不是往床面上翻,而是身子一歪向床边滑动,陆檬下意识搂起他的肩膀,弯身搂抱的同时,嘴唇碰在他的耳垂上,但她并没察觉,不均匀的气息接二连三触及到属于他的敏感部位。
贺旗涛蹙起眉,无意识地揉捏着耳垂,头部在小幅度的挪动中蹭在陆檬的胸前。陆檬本能地缩了一下肩膀,贺旗涛扬起手臂,压低她的后脑勺,唇齿相碰,半吻半咬。
……
第二十九章
陆檬脑中浮现着记忆的画面——自从那件事之后,洗澡的时候,她经常会因为情绪失控,用搓澡巾拼命的洗刷肌肤,导致肌肤多处擦伤,所以贺旗涛拆掉了浴室的门锁,在她洗浴的过程中,他会三不五时走入查看。
起初,陆檬会害羞的护住身体,但久而久之,她也不在乎了,任由贺旗涛进进出出。
现在忽然令陆檬感到讶异的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贺旗涛竟然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唔……”
陆檬的思绪在一阵刺痒中收回,贺旗涛的嘴唇,隔着她胸前轻薄的睡衣,恣意摩挲。
她局促地僵在原地,推拒他的额头,一边不安地喘气着,一边扭动身体闪躲,她也曾想过通过真正的性。关系覆盖心中的阴影,甚至在她险些遭受强。暴的那一刻,她竟然还在想,还不如早点给了贺旗涛。
不过,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亦是转瞬即逝,当一段婚姻无法预见未来的时候,她矛盾了,挣扎了,不由自主的算计着得失,苦恼于该不该再一次做出轻率的举动。
“啊……”
贺旗涛蓦地一翻身,将她拖入身下。他撩起醺晕的黑眸,缓慢地眨动睫毛,似清醒似迷蒙。
陆檬凝视着身体上方的他,恍然发现,他最近憔悴了许多,清瘦的轮廓减退以往的锐气。不知不觉,陆檬抚上他的脸颊,幽幽地说:“你说过,你会让我爱上你,可是呢,你除了满足我物质上的要求,根本不疼我……”
贺旗涛的眼中掠过一缕黯然,他拨开浮在陆檬唇角的几根发丝,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俯□,盖住她的唇瓣,渐渐地,手指探入她的裙摆之内,停在她瘦到突出的胯骨上,用力地捏着她的臀。
陆檬虽然本能地压住底裤边缘,但是迎合着他的吻,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排斥贺旗涛的触碰,他的手掌厚实又暖和,纵然思想上依旧计较着得失,不过她的身体已然接受了。
贺旗涛醉意正浓,再加上触感上的刺激,思维变得更为混沌,他胡乱地吻着她的锁骨,拉下她的底裤,手指试探久久,指尖悄然地滑了进去。
陆檬倏地睁大眼睛,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指抽离在自己那块处。女地里。
她拧起眉,娇喘连连,摇着头,多么希望可以冲破**的捆绑,却又使不出半分力气。
“别,你现在不清醒,我怕受伤。”
陆檬几乎是用气息在与他商量,话语又即刻淹没在两道急速的喘息声中。
不知怎么回事,她眼前再次浮现不堪回首的强。暴画面,当然,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只是因为醉酒,他变得毫无章法,过于粗暴的索吻与揉捏令她有些吃不消。
而贺旗涛呢,紧抿嘴唇,不解释,也不打算放弃。
他贴在陆檬的身前,再次含住她的唇瓣,意识虽然模糊不清,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防线。无论是从感情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他需要一个切实的转机。
很快,滚烫的火蛇顶在陆檬平坦的小腹上,她傻乎乎地伸手去推,贺旗涛低沉闷哼,抓住她的大腿一扯,陆檬顿感身体直线前移,张开的双腿与他的腰胯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他全凭本能地寻觅着,舌尖灵巧地挑逗着,意图非常明确,迫使陆檬卸下最后的防线。而他呼之欲出的**,湍流不息地在血脉中涌动,膨胀,沸腾。
告诉他,今晚势在必得。
渐渐地,陆檬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她自欺欺人的闭起双眼,仿佛不去看,不去想,便不会听到自己由内而发的轻吟声。
正因为感官上不断的刺激,她的肌肤变得愈发紧绷,强行挤入的硬物卡在一个进不去又出不来的位置,窒息的收紧,导致贺旗涛从浑浑噩噩醒来。
他大口喘着粗气,陆檬则是疼痛难忍,她单手支起上半身,刚欲推开贺旗涛,一记势如猛虎的冲击力,顷刻贯穿她的神经。
她摔回枕边,无力地喊着疼,泪水悄然溢出眼角。
贺旗涛也并不比她好受,不过令人几乎崩溃的快。感促使他无法停止,他竭尽所能地隐忍着,在促狭的空间里,艰难地缓慢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