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被他一说,竟落下了晶莹的泪珠,她强忍哽咽欲走。
“你不给我书,那我要走了。”
傅严讶于她今日的善感,连忙说道:
“我不问,我不问……可是你至少让我替你送个书啊。”
小渔擦了擦泪,勉强回话:
“好吧。”
语罢,她先走在前,傅严快步跟了上去。
他第一次看到坚强的她落泪,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胡乱说了一通:
“我给你带来了好多书,都是一些可以自修读懂的书,等到你这些看完了,我再教你读文字学、读声韵学,那些东西比较深,可是我绝对把你教到会……”
小渔也对自己的泪腺发达懊恼,有些赧然地提起兴致说道:
“还有些什么书呢?”
“呃……还有一些诗集,有济慈、泰戈尔,也有重虹、席慕蓉,另外还有些小说……”傅严口沫横飞地介绍着一本又一本的书。
蓦然,小渔停下脚步,对傅严慎重地说:
“谢谢你。”她发自内心地说道。
从没有人这样看重她的存在,他竟然如此重视她说过的每句言语,这令她备感受宠。
傅严听到她轻声的感激竟脸红了,他盯着小渔的脸看,越发入迷。小渔也感觉到气氛不太寻常,又继续走着。
半晌,她看到不远处就是她的居处,于是止住脚步说道:
“前面就是我家了,地方太小太乱,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把背包给我吧。”
傅严对那间占地甚小的砖屋望了望,故意提高了音量,他别有用意:
“你真的不请我进去坐啊!”
小渔见状,连忙要他缩小声音:
“小声点,别吵到我爸……”
“我可以进去看一看伯父啊……”
傅严又是一声大喊,小渔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了。
果然,傅严这招奏了效,砖屋的木门打开了
一个提着酒瓶、眼底带着浓厚醉意的中年男子出来大喊:
“谁在我家外面?”
“爸,是我……”小渔连忙拉低丁傅严的身子,幸好前方正好有个晒衣架挡住他高大的身影。
“你讨打是不是?在外面大小声叫些什么……”那醉汉砸了手中的酒瓶,呻骂了几句三字经。
“爸,你进去吧,我只是跌了一跤……”
在一旁的傅严禁不住嘟哝,对小渔说:
“有没有搞错啊?这种人你喊他爸?”
小渔就快压制不住傅严乱扭乱动的身子,见父亲进去了,她拖着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傅严来到了可以说话的地方。
“你怎么可以这样,刚刚你如果被他发现的话,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