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本来在一户人家做家教。我死的那天,全城停电,我准备离开他们家返回学校。那户人家的小孩却对我说,我若回去必定会死。他拦住不肯让我走。他老爸要他放我走,他只好放手。后来,我果真死掉了。”
“做家教?全城停电?”他很是迷茫。
“做家教就是做家庭教师,用这里的话来说就是做西席。千年之后,照明都是使用电灯,没有电夜里就没有光亮。”
“勉强明白。你奇怪那小孩知道你会死?”
“是啊。更奇怪的是,我一直觉得那小孩很像你。可你明明还在这里活着。”
“也许真的是我哦。他是我下世。”他莞尔一笑。
“这前世今世的很乱啊。搞不明白。”
“别想了。待有空时,你把你前世的样貌画下来给我看看。下世,我也要找你。”
“好的。”
我们运起轻功赶了半个小时的路,到达游龙镇镇区。明煦身上还有十几两。这些银子是够租用一辆赴京的马车,但这就意味着剩下的路程,我们必须不吃也不喝。
镇区被一条蜿蜒的小河穿过。小河的边上长着一棵高耸入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大槐树。槐树的树荫下,正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算命先生。他一见我们两眼冒光,连忙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明煦拽着我走过去。
“我们没有多余的银子算命。”我强烈抗议。
“不用钱。家师推算到两位今日会途径此地,特意让在下前来守候。”算命先生说。
“你师父?是谁?”
“家师名讳,恕在下不能相告。”
“令师遣先生前来守候我二人是何故?”明煦问道。
“当然是算命。请公子和小姐报上生辰八字。”
我们依言。
算命先生掐指算了又算,面上惊疑不定。
“如何?”明煦问道。
“这位小姐……”算命先生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很是疑惑。
“你阳寿已尽,生命本该终结。不知何人竟能强逆生死?”算命先生惊讶又迷茫。
“你算错了。”我心下一虚。
“不可能算错。”
“那他呢?”
“他若未遭遇你,可为一方王侯,终身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但他现在命格已变。”
“变成何样?”明煦甚是感兴趣。
“在下道行太浅,难以算出。”
“那你师父叫你来做什么?”莫名其妙。
“我师父本想自己前来,我看他年岁已高,主动请缨。”算命先生神色尴尬。
“他自己想来?”
“他说,六十余年前的今天,他曾给一位女子算过命。而今天可以在同一时辰、同一地点遭遇该女子的再转世。”
“萧湘雨?”我们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