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唇擦过她额头,像羽毛轻轻扫过,带着一点红酒的香气,勾起她心头一阵酥痒。
她的手还按在楼泽玉胸口,隔着那薄薄的衬衫,他的心跳显得格外强劲有力。
她的掌心持续发烫,尝试着轻推了一下他,奈何楼泽玉根本没有反应。
她又喊了一声:“楼泽玉,你醒醒。”
罪魁祸首不但没有醒,还屈起一条腿死死压住了她。
“楼泽玉。”
她不死心,挣扎着用双手去推他,没想到楼泽玉双臂收紧,把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楼”
毫无征兆地,她的唇就贴上了楼泽玉的喉结。
在衣物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中,她听见楼泽玉含糊不清地说:“年年,别动。”
他准确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让她以为他还有意识。
她戳了戳他的腰,提醒说:“你知道我是年年,怎么还不放开我?”
身旁的人没有回答,却用十分熟练的动作吻了一下她的头发。
她确信,这不是意外。
她听见自己近乎狂乱的心跳声,她那颗还处在惊慌中的心脏涌出的血液里分明带着强烈的冲动——吻上去。
可这荒谬的想法只在她大脑停留短暂的一瞬,下一秒便烟消云散。
她又喊他:“楼泽玉。”
回应她的只有楼泽玉轻柔绵长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她才小声地说:“你可真是个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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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日光透过朦胧白纱洒进卧室,尽管柔和,楼泽玉还是被亮光晃醒。
仅仅一个轻微的小动作他就觉察到了今日不对劲——安语竟然睡在他的怀里。
她面对着自己,海藻般的头发凌乱散在他的手臂。她闭着眼睛,长睫浓密卷翘,双唇丰盈粉嫩,呼吸声规律而缓慢,皮肤白净通透,在温柔的日光中,他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微的绒毛。
她还穿着他昨天为她准备的那条白裙子,方形的领口因为她双臂的挤压鼓起了一小块,潋滟春色,尽收眼底。
想要退开,又好像被什么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