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是的。”看聚赌的那群三教九流货色,可就教人不敢恭维了。那些人为了钱,没什么不敢作的事,自己的小妻子和游如意又是两个娇滴滴的靓姑娘,能省一事总是好的。
“段郎,你也教我赌骰子好不好。”她一边软声哀求,张嘴却打了个大哈欠。
“雨儿乖,眯上眼歇一会,马车一会儿就到家了。”段骁不由得佩服起小雨来,一窍不通的外行人,居然还兴匆匆的跟人玩骰子,害他莫名其妙的发一顿脾气,唉!
看她爱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舍不得不说话,段骁无可奈何的摇头,手却搂紧她细瘦的肩。
“好。”
说的也是,一天筋疲力竭的玩下来,她还真有点倦了,马车辘辘,规则的马蹄声如歌行板,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双眼悄悄的阖上了。
冬至过去,大寒便接着来了。
天气也由施热转为凉冷。
“公主,该起床了,都已经辰时了。”樱桃一一将窗户打开,让清凉的空气透进来。
“哦。”含糊不轻的回应从丝被下传了出来。
“公主!”樱桃又喊了声,动手撩开纱帐。
这阵子的小雨公主有点反常,非常容易累不说,经常才入夜便哈欠连连,一钻进被窝不一会就梦周公,更畸形的是这一觉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这才教人诧异。
她自己归咎于她怕冷,而且冬天又到了,冬眠是理直气壮的事……拿诸如此类的借口安慰着自己。
“我起来了。”小雨受不了樱桃魔音传脑的聒噪声,投降的爬起来。
樱桃手脚俐落的拧来温热的手巾,“公主,人会越睡越懒的,这种习惯不好喔!”
擦过脸后的她终于清醒了些,“我又不是故意的,瞌睡虫一来我也没办法。”
她把责任推卸个干净,归诸瞌睡的错!
“方才木姑娘已经来探过好几次,你还在睡觉,樱桃不敢让她进来,免得吵了你。”
“呃——欢姐姐来过?”她双眼雪亮,“我找她去!”语毕,捞了丝鞋便要走人。
“公主,你还没用早膳呢!”她手里抓了把梳子,连她主子的头发也还没碰到。
“我不饿!”真是急惊风碰上慢郎中。
“好公主,”樱桃拦在寝宫门口。“这是驸马爷特地吩咐御膳房做的,你好歹也尝一尝吧!”
“驸马呢?”她终于正视到枕边人不在的事实。
其实不止今天,一连半个多月,段骁总是一早(其实已经不早了)就不见人影,等他三更半夜(天不亮出门,理所当然是三更半夜才回,这是“必氏”定理)回寝宫,小雨早不知睡到第几殿去了,一对小夫妻想碰头,真有点难呢!
“驸马爷上早朝去,迄今还没回来。”
早朝?都已过了大半天,搞不好又被她那皇帝公公给拘留在御书房商讨国家大事了。
也罢!毕竟段骁是嗣君的事实已不可改,何况民生社稷,国家大势的确比儿女私情重要多了。
小雨公主往好处一想,立刻释然了。
“他若回来,你告诉他我上潇湘馆去了。”
“公主,你又丢我一个人——”
小雨没收到樱桃的埋怨,她一溜烟的直奔木清欢的潇湘馆,她的脚力之佳,真是愈来愈进步了。
穿回廊,过台榭,小雨眼尖,瞄见有个眼熟的人影从另一道拱门走过。
“段驹!”她嚷嚷。
人影停下步履,果然是他!
“皇——嫂。”段驹显然不是挺愿意见到小雨,喊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小雨可不!她爱死了“长嫂如母”这句话,她没有兄弟,如今升格作人家的嫂子,段驹就等于是她平空捡来的弟弟。
唯一奇怪的是,好像自从她和段骁举行过大婚典礼后便极难得见到段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