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封匿名奏报竟然是真的,如此已经第二次了,究竟是谁在替我们做内鬼,难道他就不怕被青莲教发现被铲除掉吗?”
“无所图是不可能的,说不定在那个人眼里,朝廷与青莲教都只不过是他手中一颗的棋子罢了。”
“……若是回头皇上问起来,你要怎么回?”林康沉默了半晌,有些担忧地问。
“我自有法子。”墨砚轻描淡写地回答。
林康侧着脑袋望了他一忽儿,忽然贼兮兮地凑近,笑嘻嘻问:
“我说,你现在对公孙柔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不是很固执地一心要把她弄到手吗,现在终于弄到手了,竟然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
“那些都是你说的,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的确,现在公孙老儿以为你心系公孙柔,情深意重,所以对你放松了警惕,这些日子你背地里的小动作也让公孙老儿吃了不少亏,只是……你还要打算一直这么下去,甚至包括未来迎娶公孙柔吗?”林康十分感兴趣地问。
“这就要看她到时候的价值了。”墨砚漫不经心地回答。
“呜哇,好差劲!像开心姑娘说的,你这人果然很恶劣!”林康夸张着表情谴责道。
墨砚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这人比我又能好到哪去?”
林康则是眉一挑,一脸无辜,顿了顿,忽然想起来,说:
“啊,对了,我今天才收到消息,因为上次雁来山围剿青莲教一事,皇上亲口准许将济世伯府的秦逸调去骑兵营做参将。”
“嗯。“墨砚淡淡应了一声。
“你早就知道了?”
“秦逸确实少年英才,为人又有野心,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秦泊南是不会准许他跟朝廷扯上关系的,只怕这会儿他早就请旨让皇上收回成命了。”
“秦泊南在这些事上倒是不是一般地机警敏锐呢。”林康嗤笑道。
“他的谨慎倒也没有坏处,百仁堂百年老字号,只是行医卖药的竟然有本事富可敌国,不仅如此,百仁堂的名声在百姓中颇有威望,既有钱还有好名声,皇家早就对他虎视眈眈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会处处谨慎行事,坚决不肯往朝堂上拉扯。”
“所以才说小孩子最不懂父母心了。”林康故作多愁善感地哀叹道。
“秦逸未必就不懂得,只怕是懂得了却还想那么去做,那个小子与秦泊南的处世之道可是完全不同的。”墨砚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倒是无所谓了,只是开心姑娘的行为处事越来越有秦泊南的感觉,让人看了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不舒坦。”林康满脸纠结地说。
墨砚倒是半点不觉得:“就算那只小老鼠再怎么努力,她也变不了秦泊南,因为骨子里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也只有秦泊南才会以为朝夕相处他就可以完全改变她,可笑!”他不屑地冷哼一声。
林康呲了呲牙,怎么总觉得他这声笑里面酸溜溜的,让人有点倒牙。
第一百六十章 秦泊南的隐忧
腐朽的石室,悬挂在墙上的火把被从隐匿的气窗飘进来的冷风吹得飘摇鼓荡,拼命摇摆半刻也不停歇的火光映在粗糙的石墙上,投射下异常诡谲的黑影。【本书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一股浑浊新鲜微热浓稠的血腥味充斥在近乎密闭的石室里,令人几欲作呕。鲜艳赤红的血液顺着石室正中央一张窄长的石床滴答滴答地流淌到地上,似被打碎的瓷瓶中的养花水一样,虽缓慢却汹涌,铺天盖地地流淌出来,并迅速在地面上汇成一条暗红的小河。
石床上,一双白皙得恍若雪一般透明耀目的手深深地插进被敞开的皮肉里,正在缓缓地切割着。那安静地躺在床上正在被切割着的是一名年轻的男性,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地躺在石床上,从那微蹙的眉尖和缓缓翕动的鼻翼可以看出此时的他竟然是活着的。
一双手正在他的五脏六腑间忙碌,然而昏迷中的他却只能颤抖着眉尖,偶尔没有自觉地自喉咙深处发出一两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