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知县已经开始升堂。
“堂下所跪的可是万花楼的小莲?“
“小女子正是小莲!”那小莲姑娘低声回答道。
“你且抬起头来回话!”严知县道。
小莲抬起头来,严知县接着问道:“记得昨日你曾经说过,这死去的孙掌柜与你最为熟悉,可是真是假,给本县如实讲来。”
“回大人,小女子确实与那孙掌柜很熟悉,只是因为我们那里许多姐妹,经常收一些珍宝和其他值钱东西,自己又不方便前来典当换钱,只是我出进方便,于是全交由我前来典当。日子久了,我便与这孙掌柜熟悉了!”。
“哦,原来如此!”,
严知县又继续问道:“你还知道关于孙掌柜的一些什么事情?”
“也不清楚什么,我们也只不过在典当东西的时候交谈几句而已!”
“在没有其它的了吗?你再仔细想一想?”严知县又问道。
“其它的吗?”那小莲姑娘倒是真的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声喊了一下:“对了”,她好像马上想起自己的失态,赶紧捂住了嘴,脸也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你想起什么了?,是不是想起孙掌柜仿佛有个女人?”沈逸书问道。
小莲大吃一惊,“噢,大人,你怎么知道的,这我可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沈逸书却没有接话,丁可人回忆起昨天察看现场时的几个疑点。
那孙掌柜的被子为什么呈揭开的状态?但孙掌柜的衣服又十分整齐?说明躺在床上的人并不是孙掌柜本人?如果不是孙掌柜本人,那么躺在床上的人又是谁呢?如果说孙掌柜本人一向就是一个非常邋遢的人,那到也可以理解,但是从整个屋子的布置和收拾来看,孙掌柜似乎又是个非常注意整洁的人,试想,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在昨天早晨起床后不叠被子吧。所以,据此可以断定这个床上曾经躺过第二个人,另外从被子上沾惹得香味来看,躺在被子里面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粗鲁的男人,再说了,孙掌柜本来就为人孤僻,不好交往,又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躺在他的床上呢,于是,丁可人可以简单的推断,在孙掌柜死亡前,这个床上一定躺着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出生富贵或者现在正处于富贵生活中的女人。因为,这股被子上的香味并不是一般贫困女子有钱享用的。
小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回禀大人,小莲猜测孙掌柜可能还有个女人,记得那天,我照例拿了一些东西去典当时,孙掌柜突然问我以前楼里的姐妹有没有身孕的事情,一旦怀孕了是怎么解决的?,但是我还笑他,说他隔壁不是大夫嘛,何不去问他,大夫自然有办法了。我当时在想啊,这孙掌柜自己孤单一人,怎么问起别人怀孕的事情来,现在想起来,总是有些奇怪的,是不是他有个女人呢?”
那严知县闻言点了点头说:“那你可曾遇见过,有什么样的女人经常去孙掌柜的店铺吗?”
“这小女子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万花楼离他这店铺还是有着一段距离,并且,又不在同一个方向,很难注意到的”。小莲想了想说。
“既然如此,本县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假扮李雨”?严知县问道。
“回大人,小女子和那李雨也是好姐妹,她也常常给我们那里送豆腐。前几天,我和小雨姐姐一起去游玩时,不慎将自己的衣服划破了,恰好小雨姐姐有多余的衣服,便借于我穿了,今天早上我就是来还衣服的,本来是想捉弄下李云哥哥的,没想到到了发现人不在,还以为他们出去收豆子了,原来是给官府抓走了,大人,他们兄妹俩可都是好人呀,不会杀人的”。
“这个本县自有论断,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本县再传你”。
小莲下去了,严知县又吩咐吩咐传药店的卞医生,面馆的吴师傅和他的徒弟刘二,以及刘员外前来衙门问话。
此时,赵捕头已经把卖豆腐的李氏兄妹俩带到了大堂之上,等候严知县问话。
李氏兄妹一上堂,就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当堂上。
丁可人再次把视线投向了李氏兄妹身上,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这兄妹俩人的脸上写着杀人凶手四字。
哥哥李云,虽衣着简陋,但是身材修长,面貌英俊,眼里闪着坚定的目光,不时的安慰着妹妹。
妹妹李雨则是另外模样,闪着泪花的大眼睛像颗珍珠一样镶嵌在脸上,嘴角紧紧的咬着,一双手不知道放在那里,只是挨着哥哥跪下,低着头,没有言语。
严知县盯视了两人一会说道:“下面跪得可是李家兄妹吧?”。
李云回到:“是大人,正是小民和我家妹妹小雨”。
“好,李云,本县先来问你,你家的刀为何会出现在孙掌柜的命案现场?是不是你看到孙掌柜家的财产而谋财害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