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说了,非得要那大大的蛇蜕,什么安胎药都不管用。你当那么大的蛇蜕好找?我找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胡婆子软硬不吃,咬死了要蛇蜕。
“胡婆婆,你这话太不讲理了。你想要,难不成我能平白给你变一个出来。”严清歌不高兴道。
严松年咳嗽一声:“清歌,你可记清楚了,那蛇蜕真的忘在庄子上?若真是忘在庄子上,我派人再回去寻就是。胡妈妈你不要着急。”
“只怕不是忘在庄子上,是有些人不想给。”胡妈妈不给严松年面子,双手叉腰,浑似个老夜叉:“上回咱们就说过,大小姐不交,就叫人搜一搜她屋子,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这老刁奴真是太给自己长脸,严清歌岂能容旁人来搜她闺房,脸色怒变:“送客!”
严松年只是来给胡婆子撑腰的,没料到她这么没规矩,真要搜人屋子,还没开口说话,胡婆子噗通坐倒在地,拍着大腿嚎起来:“年哥儿,你可忘了,当年我为了奶你,把才四个月的大哥儿放家里头,生生的病死了!你的命是我拿亲哥儿命换来的。你养的好丫头,要赶我走啊!我那可怜的大哥儿啊,是个头一个孩子啊!大哥儿啊,你是不是在底下孤单了,才叫你没出生的侄儿去陪你!”
严松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对身后带来的三个丫鬟道:“进去搜。”然后弯腰去扶胡婆子:“您老人家起来吧。当初的事,我绝不敢忘的。”
那三个丫鬟早有准备,如狼似虎,冲进了严清歌住的卧房。
事已至此,严清歌就是再笨,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不简单。不然为什么胡婆子早不挑晚不挑,非要挑乐毅殿试的这天来搜她房间,还不是看今天没人给她撑腰。
严清歌气的眼前一阵阵发昏,脸色涨的通红,怒道:“父亲大人,你今日叫人来搜我闺房,实在是欺人太甚!若没找到那蛇蜕,你要给女儿个什么说法?”
严松年夹在胡婆子和严清歌中间,干巴巴道:“搜不出来,自然能证明你清白了。”
严清歌双目欲要喷火一般,指着胡婆子,道:“若是搜不出来,我将你送入官府,当强盗罪处置!”
第五十八章 嫁妆
别说普通的升斗小民,就是连严松年这样没什么实权官位的小贵族家,也是怕官府的。
胡婆子心下微凉,强盗罪落实,会将罪人受鞭刺字,流放极北苦寒之地。
但她料来这蛇皮肯定能找到,即便找不出来,还有严松年呢,她就不信严清歌能越过了严松年,把自己送官处置。
有恃无恐的胡婆子将双手抄在袖筒里,梗着脖子道:“你别嘴硬。我说能搜到就是能搜到。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青星苑院子大,主人加上下人们住的屋子,还有各种库房和厨房等等,共计十七间房。
那三个丫鬟很快就搜过了严清歌的屋子,将她屋里的箱笼和衣服扒的乱糟糟的,自然没找到蛇蜕。
然后,她们转战下人房间和一些开着的库房和厨房,依旧一无所获。
一圈找下来,只有一间上了大锁的库房没有打开。
胡婆子指着那间库房,大声道:“东西一定在这库房里,你将它上了锁,定是把蛇蜕藏在里面。”
严清歌冷道:“欺负人也有底线!那里面放的是我母亲的嫁妆,焉是你能看的?”
胡婆子不依不饶,拍着大腿又要嚎。严松年道:“清歌,既然你要自证清白,将那屋子打开就是,你母亲的嫁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对啊,怕不是大小姐真的把那张蛇蜕锁在里头了吧。”这时,门口响起了一个娇媚的女声,竟是海姨娘和严淑玉来了。
为了找那张蛇蜕,已经耗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找到。海姨娘想来是得到风声,心急难耐,亲自来看进展的。
进了院子的海姨娘,站到严松年旁边,柔声道:“老爷,淑玉刚才陪着楚姨娘下棋呢。她昨晚给楚姨娘道歉以后,俩人已经和好如初了。”
严松年脸上露出个笑容,温柔的看看严淑玉,道:“淑玉,你做的很好。”
严清歌失望的看着严松年那张慈父脸孔,心中恨意涤荡。
她用带着冰碴的声音道:“看我母亲嫁妆可以。但只能由我的人动手拿给你们看。若是你们有人敢偷摸一件,或者弄坏弄脏一丁点,别管是姨娘还是庶女,或是什么奶嬷嬷,尽数送官,若是丫头,当场杖毙。”
海姨娘又是嘲笑又是生气,嗤笑了一声:“好大口气!”
严清歌冷道:“我已使人出去给炎修羽送信儿,我舅舅不在,我舅舅的学生也是一样好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