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淑玉就像是一条冷血的毒蛇,不管是谁,都暖不热她那颗贪婪的心肠。
这就好解释了!
严淑玉对元堇下手,是因为元堇身为太子院中唯一的男丁,母亲身份又尊贵,挡住了严淑玉向上爬的那条路。
想明白这些事情后,严清歌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
严淑玉倒是好算计,在这种时候浑水摸鱼,而且,单从表面看,她的嫌疑还真是不大。
因为,她一直都没有承过太子的宠,加上和元芊芊关系不错,在而今太子宫里出现一群疑似怀孕的女人时,属于最没有动机对元堇下手的一个。
霞纷看着严清歌的表情,隐约间产生了一个念头,严清歌似乎对这件事的内情有了解。只是严清歌不主动说,她也没办法问,只能自己去调查。
水英到底是怀孕了,虽然精神上紧紧绷着,身子却不听使唤,在严清歌的硬板床上辗转了半个时辰,竟然真的睡着了。
严清歌和霞纷坐在屋里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在这个位置,她们刚好能看到凤藻宫的大门。
一直到水英睡着,凤藻宫都没见有外人进来,这证明,根本没人将方才储秀宫发生的事情通报给元芊芊。
储秀宫里,怕是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各方势力互相压制倾轧,才造成了这种后果。
也不知过一会儿元芊芊回了储秀宫,看到她儿子的惨样,会是什么个反应。
这一次元芊芊闹得应该是颇厉害的,直到日头偏西,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她还没从凤藻宫正殿里出来。
太子子嗣不丰,哪怕碧萦做了什么错事儿,皇后这次也理应偏向着怀胎的碧萦,看来,元芊芊想要惩罚碧萦的打算要落空了。
凤藻宫正殿内,正在发生的一幕,和严清歌猜测的差不多。
元芊芊满脸带泪,哭的抽抽噎噎,哀切跪在皇后座下,抓着皇后的凤袍袍脚,她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嗓子都变得哑了:“婶婶,堇儿是太子哥唯一的孩子。您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哭完这一句,又哭:“婶婶,堇儿那一跤摔的不轻,那么小的人儿,嚷着胸口痛。他这么大,还是头回受伤。要有个好歹,芊芊也不要活了!”
而碧萦则一声不吭的直挺挺跪在另一边,她的膝盖下,被放了一只厚厚的棉垫子,就算跪上一夜,都不会伤身体。
每听元芊芊哭上三五句,皇后就会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无奈道:“好啦,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元芊芊痴缠不清,就是要皇后答应她惩罚碧萦,不管怎么说都没用。
皇后心里早就烦透了,恨不得将元芊芊扔出去才好,却没办法这么做。倒是一直当了个沉默背景板的碧萦,被元芊芊衬托的很是对皇后胃口。
再这么被元芊芊纠缠,皇后的晚饭也别想吃了,除非太子今天提前回宫,来凤藻宫将元芊芊带走。
此时此刻,皇后忍不住非常后悔,当初怎么就将元芊芊许给了太子。
正在这时,一名穿着老绿色衣裳的宫女几乎是一路小跑进来,快步到了元芊芊和皇后不远处,咚咚磕了两个响头,着急的喊道:“皇后娘娘,侧妃娘娘,皇长孙……皇长孙殿下不好了。”
元芊芊脸上还满是亮晶晶、**的泪水,听到这话,猛地一甩头,声音凌厉道:“怎么了?”
连皇后都忍不住猛地一握凤椅把手,坐直了身子。
“娘娘您走后,皇长孙哭着要找您,没多久,身子就抽抽起来,又不小心咬到舌头。太医来看过,说皇长孙得了癫痫病,就算以后能好,舌头……舌头也补不回来了。”
“癫痫病……”元芊芊的目光直直的,似乎没听懂那宫女说的是什么。
皇后则清醒多了,问道:“元堇那舌头是怎么回事。”
“皇长孙殿下的舌头被咬破一截,太医说,以后轻则言语含糊,重则不能说话。”那宫女哀声说道。
元芊芊听着那宫女的话,忽然站起身,也不顾自己正在皇后跟前,怒喝一声:“你骗人!我的堇儿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