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冥近半个月都没进宫了,论起医术,欧阳少冥兴许并不如在太医院做了一辈子的老御医,可是论起邪门歪道,却是世上一流的。别人说元堇这舌头没治了,说不定欧阳少冥能有法子。
现在能立刻说动欧阳少冥,让他赶进宫尽心给元堇治病的人,只有严淑玉了。
严淑玉温声道:“娘娘,我即刻就给家舅去信。”
这信件要传出宫,自然要靠元芊芊的门路,严淑玉可没那么大面子,能和宫外之人通信。
她正躬身想要告退,元芊芊的目光里疯狂之色连连闪动,叫住了严淑玉。
“碧萦那个小贱、货!若不是她,今天堇儿也不会出事。”元芊芊狠声咒骂道。
严淑玉将头低的更低了,轻声答道:“是,娘娘,清歌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元芊芊没开口,可是她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她要严淑玉向欧阳少冥讨堕胎药,不能让碧萦将孩子生出来。
退出元芊芊的房间后,严淑玉和门外等着的宫女一起,静静的提着灯笼回了自己的屋子。
磨墨摊纸,就着一豆蜡烛的跳跃光芒,严淑玉写了一封措辞非常平淡的信件,给欧阳少冥,请他进宫给元芊芊的儿子元堇治病。
屋内,只有她一个人。
写完信后,严淑玉审视着那封信件,满意的轻轻吹干上面未干的墨痕,脸上挂了丝得意的笑容。
这封信被元芊芊动用关系,连夜送出宫去。
第二日一早,欧阳少冥赶着宫中开门的时间,早早的来了储秀宫。
看过元堇的伤势,欧阳少冥留下一瓶小小的药粉,叫人每天给元堇上三次,又开了几幅药方,留了下来,说是常吃能压制癫痫。
看完元堇后,欧阳少冥对着形容憔悴的元芊芊行礼,道:“元侧妃,小人想要见一见我那侄女儿,不知她可在。”
元芊芊想起欧阳少冥和严淑玉那畸形的关系,心头一阵厌恶,挥手道:“去吧,她在自己宫室内。今日殿下在,你们不要闹的太荒唐。”
欧阳少冥才不管太子在不在,脸上大喜。
严淑玉今日穿了一身素白衣裳,鬓边挽着白色绒花。她立志要为严松年守孝三年,穿着打扮上,很是注意。
这一身白衣,衬得严淑玉唇红齿白,皮肤细软,欧阳少冥瞧了瞧身边严淑玉的两个宫女,咳嗽一声:“元侧妃那里缺人,叫我来喊你们去帮会儿忙。”
这两名宫女并非严淑玉心腹,他们的事情,断然不能泄露给这两人知道。
将她们支开后,欧阳少冥一拉严淑玉的手,往内室走去。
严淑玉脸上又羞又恼,挣扎着压低声音,小声道:“今日殿下在的!”
“不妨事儿,只叫我摸一摸就好!我有半个月没近过你身,日夜想着你。外面有人给我送北蛮女,我都没受。”欧阳少冥一边说,一边痴迷的看着严淑玉,手顺着她宽大的袖管滑进去,冲着腋下直伸到胸脯上。
被欧阳少冥又揉又捏,严淑玉一会儿眼神就迷离起来。
虽然明知太子就在宫内不远处,白日里,宫内又处处都是耳目,她心中也不喜欧阳少冥,但不知为何,心里那股野火却是压不住的往外冒,双腿发软下,半推半就,被欧阳少冥拉进屋里去。
过了一刻多钟,严淑玉才和欧阳少冥出来。
她坐在椅子上,将裙子后摆撩到身前,细细的处理着上面的褶皱,怪道:“舅舅你怎么如此不小心。”
欧阳少冥红光满面,得意的看着严淑玉,伸出大拇指在她耳根下磨蹭一把:“我最喜听你叫我舅舅,方才怎么不叫。”
严淑玉脸色一白,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欧阳少冥。
虽说二人没有血缘,但到底是叫着舅舅长大的。何况她现在的处境,和欧阳少冥这般来往,简直像是走钢丝一般,分分钟都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