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昨天就改订了同一家酒店。
看着关上房门,范佩西得承认,其实克拉斯送的礼物并不是那么讨厌。
老天似乎并没有听见他们的祈祷,第二天继续下着毛毛细雨。这样亨特拉尔和范佩西只好打的去了莫瑞泰斯。
Mauritshuis,是一座建于17世纪的荷兰古典主义代表性住宅建筑的名称,也是该流派建筑的开山之作。这座建筑起初是亲王约翰·毛里茨的住宅,以其姓氏Maurits命名,因而也叫“毛里茨住宅”。
进到美术馆,范佩西兴致勃勃地向亨特拉尔介绍这里的艺术作品,从建筑风格到油画雕塑。
猎人从来不知道球场外的范佩西也有这么热情洋溢的一面,虽然他不能理解艺术家为之兴奋的理由,他还是被对方的热情所感染,到了后来,甚至面带微笑,毫不吝啬地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人身上。
也许是突然记起自己正在分享的伙伴并不了解这些,范佩西最后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
“罗宾,我从来不知道你在球场之外的地方也能那么……迷人。”猎人似乎为最后的用词斟酌了很久,有那么一下的停顿。
范佩西的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他玩笑地问:“哦?那你被我迷住了吗?”
“如果你希望听真话,当然。”亨特拉尔说完,目光从范佩西身上移开,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变化。
年轻的猎人走出莫瑞泰斯,已经放晴的天空,有几束光芒从云层中洒向这片大地,夕阳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棕色的发丝间跳跃着金色的光芒。
在他的斜后方,一只手迅速按下了手机快门。
第三天,亨特拉尔和背着画板的范佩西就在海牙城内闲逛,偶尔路过一个地方,范佩西停下了画画,亨特拉尔就带着Nico在旁边的长椅上等他。阿贾克斯前锋竟然没有因此感到不耐,仿佛这已经是一种习惯。
当亨特拉尔准备离开海牙,返回俱乐部的时候,范佩西递给他一张卷起来的画。
他说:“克拉斯,这是回赠你的。如果你能回到阿姆斯特丹再打开就更好了。”
猎人真的没有提前打开,对方的回礼就像一根不断挠在心上的羽毛,让他一路上都心痒痒地想要一看究竟,但他终究是忍住了。
他一回到阿姆斯特丹,迫不及待地打开——画的内容,正是他自己,克拉斯·扬·亨特拉尔。
亨特拉尔上辈子不是没见过范佩西的画,只是那种勉强只比西莱森的儿童画风好一点的画,跟眼前这幅出入有些大。
栩栩如生的画像让亨特拉尔陷入沉思,以至于他甚至没留意画中他的侧面速写,那是他们第二天从莫瑞泰斯出来看到夕阳的画面。
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分别时,费耶诺德前锋说的那句话:“如果你到鹿特丹来,我们可以一起去听歌剧。”
作者有话要说: 傻猴领了张红宝石卡停赛,和佛帅一起心疼他,周中要踢南大王,说多都是泪
对将军的画感到好奇的GN可以去搜一搜他的自画像。
至于萌森,咳咳,世界杯期间他画了一张+2,有兴趣的可以找来瞅瞅,微博上有。
☆、袋鼠大战郁金香
·2014年6月
荷兰是B组的第二支球队,在赛程上要先踢两场客场比赛,他们第二场的对手是袋鼠军团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虽然是大洋洲国家,但人家足协机智地选择加入亚足联,之后成功地踩着一众炮灰成为了世界杯决赛圈的常客。
球员通道里,亨特拉尔和范佩西早早的从更衣室出来,站在球员出口的旁边。
瞅了眼扭来扭去的猎人,荷兰队长狐疑地开口:“克拉斯,你走后面没什么问题吧?”
“会有什么问题?”亨特拉尔的思维暂时没跟他的队长调到同一频率。
范佩西撇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算了,反正我会护着你。”
“?”亨特拉尔的头顶挂着一个大问号,为什么他还是没有理解罗宾的意思?
这一次范佩西没给回应,而是找本场的执法裁判聊天去了。
随着双方的首发球员陆陆续续抵达球员通道,解说也开始介绍双方的首发名单,提到荷兰队做出的调整:“今天世预赛的最佳射手、荷兰队的亨特拉尔重新回到了首发阵容。上一场对西班牙的比赛,范加尔用了罗本和范佩西组成锋线,今天罗本回到了他熟悉的右边锋位置,范佩西和亨特拉尔一同组成荷兰的锋线。
熟悉荷兰队的球迷朋友应该都知道,范佩西在俱乐部的位置和亨特拉尔的有所重复,但是在国家队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两人一同首发的情况下,范佩西的位置要稍微往后撤,扮演着类似伪9号的角色,也就是我们常讲的影子前锋。这样的组合在两年前的欧洲杯里收获了奇效,帮助荷兰队时隔24年再度举起德劳内杯。”
这场比赛应该算是交战双方严格意义上的第一场正式赛,此前三次交手都是在友谊赛中,并且澳大利亚以两平一胜保持不败。
进场仪式结束,范佩西挑边之后来到中圈附近等待开球,结果发现亨特拉尔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做准备,而是……正在观察澳大利亚的队员,顺着方向看去,是对手的前锋,澳大利亚“头球之王”蒂姆·卡希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