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称职的爱人。
现在见到她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我从地上站起来,上前抓住文宣部部长的领子,“我从哪能见到这姑娘!”
他显然愣住了,那个一分钟前还难过的跪在地上此时却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给我松手。”他脸上的惊讶转变为愤怒。
“你快告诉我她在哪个医院!”
“松开手!”他抬脚踹我,可是我们之间距离太近,他根本没法让我放开手。
他的散打课也不是白练的,拉出一只手朝我肋骨来了一拳,我那只紧紧攥住他衣领的手没了力气,撤回手保护胸腔。
他一抬手臂,用胳膊肘顶在我的太阳穴上。
我们散打课老师的一句话,
“同意你们打仗,只要十秒钟之内解决掉对方就行。”
在这个短暂的时间内,他将我击倒,且致我昏迷。
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们。
我把你们都骗了,我是废人。
其实每一件事,都是你们在保护我。
就像丫头,主动离开我,独吞撕心裂肺的现实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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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在医院。
可我没有像正常病人那样被慰问,而是十分粗暴地对我,“你醒了就跟我上公安局吧。”
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是第四次和他们交涉了。
脑袋还晕晕乎乎的,肚子也饿了起来。
整个人状态烂得出奇。
肯定是为了刚才坠楼身亡的一事,我在脑袋里筹划一会儿该说什么能显得自己比较无辜。
而我更在乎的是丫头的一切。
那时耿韶晗问我,我还回答的如此激昂。
“哪怕是告诉我她死了,我都会安心些。”
现实不像我想的那么容易。
已经准备好坐牢了,我可以把一切都舍弃,只求丫头的平安无事。
但是骨癌。
我恨疾病,恨它偏偏降临到与我有关的人身上。
到了公共安全专家局,只是让我重述了事发过程,旁铺秉直的性格,把一切罪名承担下来。
可能他只想到是他推下去了。
没有想到我也是这件事情的从犯。
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便让我离开了。
我很难受。
我对着刘廷灏打电话,想把我的忧伤与他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