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长白崖上,白雪纷飞,地上的积雪还未化,又再覆上一层新的,雪上加雪霜上叠霜,只属于冬天的植物驻立在河岸旁。雪中,两个长相清秀的少年郎正拿着竹剑对招,一黑一白的衣裳在雪地里摆动,像两朵在雪中盛放的曇花。
&esp;&esp;曇花一现终是美好的……
&esp;&esp;而在不远处,大约相隔几十尺的距离,一个戴着斗笠的老翁,身披着已布满白雪的披风站在石壁上,眼见两张青涩且还未褪去稚气的脸庞『咳!』的叹了口气,只见舞动竹剑的黑衣少年一直被白衣少年压制,不断的向后退去,背已经整个贴靠于石头上了,他对面的白衣少年却似乎没有想收手的意思,他只能将打横的剑抵挡着白衣少年,双剑渐渐成了一个十字。
&esp;&esp;这时一片枯叶落下,刚好掉到白衣少年的鼻尖,遮住了视线,但也就是这么短暂的几秒中,黑衣少年突然向后一蹬,双脚踩上石头,一个空翻就再次落地,只是这次换白衣少年处于劣势。
&esp;&esp;许久后,穿着白衣裳的少年败下阵来,手中的竹剑被打飞出去,坐倒在雪地上。
&esp;&esp;老翁嘖嘖了两声,并未引起两人的注意,转身抗起担子便向后走去,口中还念念有词。
&esp;&esp;而身后的黑衣少年笑着将白衣少年一把拉起,帮他将身上的落雪拍掉,两人相识而笑,以剑对剑约定三年后再比一场。
&esp;&esp;谁知隔年,遥着大河的两国开战,国家四处招兵,黑衣和白衣少年都前去参战,战场上尸首遍野,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esp;&esp;在战场上,两人都将后背交给了对方,一剑剑刺向敌军,看到敌军的不断涌入,两人开始感到力不从心,黑衣少年喘着气朝白衣少年看去,只见一剑穿过他的胸膛,之后便是一阵刀光剑影。黑衣少年不断的喊着白衣少年的名字,却再也听不见回应。
&esp;&esp;战争结束,黑衣少年再次回到那遍战场,满地的鲜血还未全部被白雪覆盖,残破的衣角还在随风飘摇,他无神的望向远方,右手放在心上,左手拿着的是那把竹剑。
&esp;&esp;似乎这样,就能听到什么回响。
&esp;&esp;三年时间已过,却是人去楼空,曾经的少年郎已长大成人,脸中的青涩被刚烈取代,稚嫩的双手多了层厚茧,往年的那个约定,却是永远都无法赴约。
&esp;&esp;而几年前的老翁此时却又戴着斗笠,抗着担子,站在男孩不远处,默默凝视着一切。他看着男孩背过身去,留下了几滴掉落在雪中的眼泪和插入雪中的那把竹剑,便缓步离去。
&esp;&esp;男孩离开的同时,老翁走到了竹剑前将担子放下,随后也取出一把竹剑,将剑也斜斜的插进雪里。
&esp;&esp;这次,老翁并没有转身而走,而是随着一片落叶的飘落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留在地上的担子,和呈现交叉的竹剑。
&esp;&esp;此时还未远去的男孩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当年两人剑对剑约定时的摸样,而一切的悲剧,都还未发生。
&esp;&esp;看完了这篇文,余?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涩涩的,不知道是因为剧情的感染,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心中总能感到一种空虚的感觉。
&esp;&esp;余?:「看完了」
&esp;&esp;余?回传给封彧辰讯息,却是连标点符号都忘了打上。
&esp;&esp;而另一边的封彧辰却是挑了一下眉。
&esp;&esp;封彧辰:「怎么?看哭了?」
&esp;&esp;余?:「没,就是有种空虚的感觉。」
&esp;&esp;封彧辰看了这句话,有点无法组织语言,当初他写这文时,也是有种莫名的空虚感,还有种寂寞的感觉,就和当初得到那恶昭一样的心情。
&esp;&esp;封彧辰:「你写过词吗?」
&esp;&esp;余?:「挺少的,看是看很多。」
&esp;&esp;身为音乐系的学生,余?最多还是作曲,词一直是别人负责,之前有想过着笔试试,但是被老师退货了,说是因为没有感觉,只是一些空壳文字。
&esp;&esp;叮咚!
&esp;&esp;讯息再次跳了出来。
&esp;&esp;封彧辰:「那不我们约出来见个面吧,我想顺便跟你一起讨论。」
&esp;&esp;指尖快速的掠过键盘,发送出去后才发现这句话好像有些不妥,搞得跟要见网友一样,却已是来不及收回,萤幕上对方的对话框已显示:「好」,只好顺理成章继续。
&esp;&esp;封彧辰:「后天,3点半在你家转角的那个餐厅?」
&esp;&esp;余?:「嗯。」
&esp;&esp;跳出讯息版面回到桌面,封彧辰看着桌面那张他和余?的合照,心里的五味杂陈却是需要一个倾听者,他现在处于混乱,完全不懂自己怎么了。
&esp;&esp;「喂魏风吗?晚上买好酒,我去你家吃宵夜,顺便给你看文案。」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