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摇大摆,来到天师府的一处侧墙,从单开的红门进去,是一套独院。
心湛带着二人就把马匹拴在院中,等两人在客房把行李放下,就又拉着去他屋里喝酒。
胡骊对这个时代的酒实在喝不惯,赶紧推脱自己还一无所知,想了解了解那周天大醮的具体事宜,建议就先不喝酒了。
心湛二人虽然还未尽兴,但见胡骊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三人在主屋坐下,烧水烹茶。
心湛对胡骊介绍道:“我父亲乃当代天师三阳真人,他老人家膝下无子,就收了我做从子,我本无心继承张家天师之位,父亲他正值壮年,我那大娘温婉贤淑,又给聘了好几房夫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生出个弟弟呢,但其他房的人可不这么想,他们处处针对我,就是想踩着我上位,做那下代天师。”
长青子对胡骊道:“之前我就知道周边几房对心湛道兄下绊子,没想到周天大醮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敢拿来做文章,这要是出了事,可是要杀头的!”
心湛道:“我还是那句话,父亲待我如己出,他若有后,我必全心辅佐弟弟,我现在只想把父亲交代给我的每一件事办好,不让他失望。”
胡骊一脸懵:这好像说了很多,但实际上不毛也没说吗,我是问你我能干点儿啥,你对着我表什么衷心?
“那个,心湛道兄意气高洁,小弟钦佩不已,不知道这后天的仪式上,能帮着道兄做些什么呢?”
长青子抢着道:“难就难在后天开坛的演算天地九宫八卦大阵,虽说咱在台下布阵的,只是大天师等高功真人们请圣祭天时的一个陪衬,但也得精通算学术理,高台上真人算出一卦,下面大阵就要抓紧作出卦象变化,而今年乾卦卦首的位置,就由心湛兄弟负责。”
胡骊恍然,这就是台上大人物们算天请圣,怕围观的太寂寞,给大家穿插个小节目呗。
见长青子说完,两人都愣愣看着他,胡骊疑惑道:“然后呢?”
心湛挠挠头:“我自小只爱习武,不精于道法算学,只要一上算学课,就难免神游太虚,往往一节课下来不知所云,长青道兄也是剑法高绝,无暇顾及他法,所以本次周天大醮,我请了精于此道的茅山派丹鹭子道友前来助阵,没想到遭四房那张国瑞算计,后院起火。。。。”
长青子拍着胡骊肩膀道:“心湛,你放心吧,我这盈阳兄弟,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治经修道,无一不专,最可气是他过目不忘,我要有这本事也不会日日受师傅责骂,你把大阵诸般变化教给他,他必能掌握无误。”
胡骊心道:你俩商业互吹别带上我,我数学也就是个高中水平,高考就是我数理化的巅峰了,我们戏文专业可是不修高数的。
胡骊连忙在心底呼唤伊迪斯。
“姑奶奶,这事儿您能办的了吗?”
“我办什么?他俩净废话,什么实质性内容没说我办什么?整俩大肌肉棒子聊天你快水出一千字来了,现在问我办的了吗?”
“伊迪斯你等我回去的,非得找点儿影视资料,把你这个性格给改过来。”
“刚才求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姑奶奶,现在嫌弃人家性格不好了,就叫人家伊迪斯。”
“你这都哪学的骚话?”
“你之前下山买菜跟集上王大娘说的啊,我觉得很有趣。”
胡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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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湛听长青子夸赞胡骊精通道法,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长青子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遇到大事从不含糊,想必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上逞强撒谎。
他从身后架上拿出一副八卦阵图,在地上展开,又拿出配套的书册递给胡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