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的幻音历历在目。
那古老,荒凉,残破,腐朽,以及黑暗的世界,那支离破碎,即将崩毁的意志。。。
(还未结束。。。)
(还有一个。。。)
(神之驭法师。。。)
回忆起当时难以承受的灵魂之痛,无夜的双腿仿佛灌了铅,无比沉重,任凭他如何使劲也无法令其迈出一步。
那东西,那意志是敌是友尚未明确,但锁链传递过来的气息,无不告诫警示,锁链另一头并不是一个美好和睦的地方。
难道止步于此?
南妾安静地停立在三米外。
像一个等待跌倒的孩子勇敢爬起来的长者,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无夜。
如果孩子哭出声闹起来,长辈自然会过去抱起他。
“回去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但无夜听着很重很重,比那支离破碎的世界更重。
他左脚向前迈出,忽地感觉浑身一松,接着嘴角弯出一个笑容:
“不!我要去看一看!”
无夜自然是不甘心的。
如果玩游戏都要心存胆怯,未来的冒险路上又如何面对重重困难。
大不了死一次,丢掉装备,经验扣除,技能退阶,那又如何?
万一这是唯一的机会!
唯一看一眼那东西的机会!
倘若这次不去看一眼,兴许再也没机会了呢?
“如果那里有我们无法对抗的敌人,我们都会死吗?”
“那便死吧,但愿死之前我能看到它!”
轰!
地面颤动!
无夜和南妾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爆退。
大蛇怪突袭不成,没有犹豫地紧追无夜而去。
“不好意思,我说的可不是你。。。”
无夜脚踏雷电,挥舞法杖,动作悠然,如同一位手握指挥棒的音乐家,紫色水晶拉出一条粉色长鞭,他抽动鞭子。
“你身上的涂鸦,我早就看够了!”
鞭子抽中大蛇怪的一霎那,它嗷的一吼,花瓣顷刻间爬满难看至极的皱纹,像是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布满褶皱的皮肤。
在倒地之前,它合上了花苞。
南妾两个大跳跃,落在花苞前。
经过多次细致观察,她发觉大蛇怪在每次被制服之前,都会将花苞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