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样子,这有趣的模样惹得他很有心情找根逗猫的草去挑拨,奈何不远处站着一尊黑面的假侍
卫真太子,败了他好几次兴致。
“师父,您来做什么?”半盏茶的工夫,青画终于把心里的汹涌澎湃给压制了下去,不管那
个人是青持还是宁臣,她都不能继续露出破绽了,无论他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她都必须……
视而不见。
司空笑道:“为师来见个老朋友,正好青持太子来云闲山庄找我,说是有人在朱墨给你惹了不
少的麻烦,为师担心你才过来的,怎么,画儿你似乎不大欢迎师父?”他这副样子,说是来见朋
友,却大有赖在朱墨别馆不走的意思,脸上清清楚楚是揶揄神色。
青画花了些力气才忍住没在青持面前发作,人人都道司空是帝王争相请出山的世外高人,这
世上恐怕只有她知道,堂堂帝师司空私底下无赖起来,可比市井小人难缠了不知道多少倍,也只
有那无赖个性,才能把这些年上门的王侯将相都挡在门外,不顾长幼尊卑之礼。
青画咬牙道:“欢迎师父。”
司空满意颔首,斑白的眉梢轻轻一挑,目光落在静候的青持身上,他眯眼一笑,朝他勾勾手
道:“宁臣,我家画儿年少不更事,你可愿时时刻刻陪着画儿?”
青持不答话,只是抽出腰中剑对着司空郑重其事地行了个江湖礼,剑上有个剑穗,上头系着
个翠绿的玉佩,在空中划了个优雅的弧度,被他一顿首定在了原处,轻轻摇曳。
司空又道:“你可无悔?若是画儿有半分的差池,别说我必定不会轻饶你,恐怕连你家太子都
不会放过你。”
青持的眼波闪了闪,未了才轻声应了:“宁臣知道。”
青画静静看着,细细地数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两下,一点一滴地控制着,从脸色到心跳,
确保绝不露出一丝一毫的漏洞;即便如此,青持的一声宁臣知道还是让她的呼吸顿了几分……这
声音她太熟悉,熟悉到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很多年前,那个跟在胡作非为的相府千金身后,
奇丑无比的少年,他总是不气不恼,默默跟着,面对一个个无理的要求,哪怕眼里写满了为难,
他还是会沉默地应一声;“宁臣知道”。
青画不敢想,他已经是堂堂的太子,怎么可以再回到“宁臣”的身份?他的这番心思,耗费
的可是青云的一国社稷,纵然是青持年少的时候带了不少江湖习性,不适应宫闱,可是这也太
过……老皇帝不可能同意,青持若还有几分理智在,他就不可能答应,唯一的可能,是司空献计。
“师父,你想做什么?“这是她第二次问他同一个问题,语气已经严厉了许多,司空只是笑,
笑着看自家徒弟莽莽撞撞的模样,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才笑道:“小画儿,为师记得这五年可不
只教了你医蛊之术。”
“审时度势”,青画一瞬间想起来的是这四个字,再看司空微闪的眼眸,她选择了沉默不问,
接过司空递上来的一杯清茶一饮而尽,把到嘴边的许多疑问又咽了下去;不能问,别馆虽然在宫
外,可是却没有出宫闱朝廷,无论是墨轩还是墨云晔,没有人猜得到有谁布过耳目、有谁设过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