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的女孩子相拥而泣,哭泣声不小不大,没有人打扰她们。
夜深了,月亮发出的白色朦胧的月光也消失了,窗户透出的光线倾斜着,移动着,不知不觉隐入了黑夜。
她们也在哭泣疼痛中入眠,世间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求甚解,爱也一样。
短暂的沉睡后,又会重新苏醒,如此循环,自愿挣扎着,沉沦着,一场清醒的堕落。
第二天早上,舍友打趣道:“哎,你们俩昨天干什么了?躲在被窝里偷偷哭。”
舍友连忙做成防御姿势,笑嘻嘻继续开玩笑道:“你们可是哭了好久,我,不对,整个宿舍的人都听到了。说不定啊,隔壁也听见了。”
见两人都不说话,她们的眼圈红红的,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下去。
舍友上前一步,把头探过去,一副任由君采摘的样子,“好了,别不开心了。我就开个玩笑,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的眼睛都肿了,都没法见人了。”
岑西西揍了她一下,气汹汹的,有点像小哭包奶凶凶的发脾气,“你知道为什么不来哄一下,害的我和夏夏哭了那么久。”
昨夜哭的太久了,嗓子都哑了,鼻腔音很重。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哎呦,疼死了,我那不是也不敢贸然上去吗?万一……怎么说呢?就是不太合适。”
舍友装腔作势的抱着头,眼神斜瞥了眼夏光,示弱道。
“再说了,你们是两个人,要是一个人,我早就上去了。还好意思说我,你还没有说为什么哭呢?你自己哭就算了,还把夏同学给弄哭了。”
夏光很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叫她夏同学,像是不约而同。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闲的没事,还是我们不用去上早自习了。我去。”
“我去”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完了,岑西西,我不和你说了,我要迟到了啊,救命,救命。今天可是火阎王查课啊,他的脾气差的要死。”
舍友边跑边比了个中指,意思不言而喻。
“狗东西,神气什么。”岑西西不满的哼出了声,“我舅舅,还不罩着我。”
夏光伸手抚了抚岑西西炸毛的脑袋,不由的笑出了声,“好了,西西不生气了。再不赶紧走,可要真的迟到了。”
两人头发都没有梳,路上一边跑着,一边传来问答声。
“夏夏,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摸我的头发。”
“……”
“嗯,怎么不说了?”
岑西西一脸迷茫,为什么停下来了,那停下来了又为什么不说话,一个大写的问好挂在脑门上。
怀着疑惑的问号,她直接一步大跨,轻松的站到夏光面前,小手得意的来回摆,一看对面,心里的雷电交加,风雨飘荡。
完了。
岑西西老老实实的站着,一动不动,显得很委屈,两只小哭包软软的,委屈巴巴的开口道:“老师,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哭腔很重,听着就让人心疼。
卢阎满腔的怒火一下子没了,看着他侄女眼眶红了一片,哭意浓浓,还一副强忍着不哭,我没哭的样子,他怎么生的出气。
他曾经答应过他的姐姐,要好好照顾她的。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几回的人,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哭的眼睛都肿了。
他叹口气,缓缓道:“好了,赶紧回教室。”
见两人都没有动静,大声怒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滚回教室,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就别想这么容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