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直接送到产房,致桦在产房内听到门外护士与建成的对话,“抓紧时间去办入院手续吧。”
致桦进到产房之后,发现,还有一位产妇,在她的前面进来的,已经躺在产床上了,致桦进门发现,产房空间好大,给人空荡荡的,好像就两个产床,在左右两边靠墙摆设,中间空出很大的空间,给人很冷的感觉。
初春的下半夜,说不冷,那是假的,致桦进来后就被护士安排在靠门这边的产床上,里头的产床,正躺着一位疼得直叫的年轻女子。
致桦躺下后,往那边产床上瞧了一眼,可怜那女子光着两条腿,上半身有被子盖着,致桦看着都有觉得冷。
到了她躺好后,护士二话不说,就帮致桦把几条裤子滑下来了,放到致桦的头部,不忘告诉一声,说道:“裤子放在这里了啊。”
刚刚还同情同产房的女子光着身子挨冻,很快就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因为人家先来的,所以在里头,冻得还强一点,致桦是后来的,在离门口近的产床上,产房的大门不仅是开着的,而且门很大。只是致桦的产床在门的避嫌角落,外面是看不到产床的。产房外的走道,除了产妇家属,绝对没有任何男性出入。
致桦上半身同样用被子盖着,可是,双腿却不能盖上,致桦本来就非常怕冷,只是肚子疼得厉害,那冷的感觉被疼痛感压制着,这时候的冷,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一通折腾,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产房门外又听到了建成说话的声音,看来,入院手续办好了。
躺在产房内的两个产妇,疼痛的喊叫声,此起彼伏,致桦觉得那边产妇很年轻,应该是头胎吧,疼得比致桦还痛苦,因为她的喊叫声一声比一声高。
致桦生过孩子,每次都疼得厉害,每次生产时,总是羡慕有的人生孩子,怎么就像是解手一样,又快又不疼。
躺在产床上的致桦,虽然肚子疼得厉害,但是,心是踏实的,因为人在医院里,心情是大不一样的。
产房内医生有几位,她们一直分别守在产床边,一刻也没离人。
致桦尽最大忍受力,强迫自己,顶多就是“啊,啊,”的叫喊。
时间过得那叫一个慢哟。
这时候,有一个医生,拿来两只棉裤腿,帮致桦套在腿上,那棉裤腿的长度正好接近大腿的根部。
这样,冷的感觉是不是消失了不少呢。怎么不一进来就给套上呢。是不是以为一进来就会生了。
凌晨三点多了,致桦开始有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真可以要人命啊,实在忍不住的易致桦,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啊——”,“啊——”,致桦死死地抓住床单,恨不得把所有的疼痛都由这紧抓床单的手释放出来。
致桦听到同产房的那一位,已经生了,女子没叫了,医生开始忙碌了。
致桦这边,却是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啊……,”“啊……,”最后“啊”的一声,可以冲破屋顶,震撼整个产房。门外站着等待的建成,同样揪心到了极限。心疼不已,原来,女人生孩子是拿着命在拼啦。
女人,真不容易,做母亲,是疼痛极限的挑战,母亲的伟大,是极限伟大的顶端。
孩子,终于在母亲汗淋漓地痛楚中来到了这个世界。煎熬的几个小时的生产过程,总算熬出头了。
儿奔生来娘奔死。
很快,有医生跑到走道外,给建成报喜,母子平安!
同时,不忘跟建成交待说:“你需要再交七十块钱。”
建成考都没有考虑,火速跑下一楼去缴费去了。
产房内,医生双手拎起刚出生的孩子,绕到致桦的头部,刻意让致桦看清楚了,然后对致桦说:“恭喜恭喜,是个男孩。”
紧接着,一位医生抱着孩子离开了产房,剩下的医生,继续守在致桦的床头,等着后续的事情,胎盘脱落。
产房内,忙忙碌碌的身影,终于平静了,在天亮之前,两位产妇结束了痛苦的生产。
很快,致桦被安排到了病房,因为在进来的时候,已经登记过了,致桦是第三胎。所以,安排在另外一个只有她一个人住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