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认识你娘,她怎么还能让你传闲话?”姜茶也纳闷,不认识她们,什么情况?
“哪个是她娘?是咱厂子的吗?”厂长在边上喊着,这帮人一天天的让他不得消停。小姑娘上个班,招谁惹谁了?惹急眼了给他找事儿。
“春花他娘是打扫卫生的临时工,已经有人去叫了。”旁边看热闹的,有人给厂长回话。
“厂长您找我?”等了一会儿,来了个老太太,应该是春花的妈。一脸褶子三角眼,个子不高。
“我问你,你找姜茶干嘛?甭瞅秦春花她都说了,是你指使的。”厂长拉着脸直接问她。
“俺,俺,嗨俺这不是想着给小姜说个对象,又怕她不同意…”这老太太拍着大腿,一副为姜茶好的模样。
给她恶心坏了,“我都不认识你,凭什么让你介绍对象?再说你这是介绍对象吗?我怎么觉得你和我有仇呢!”
这老太太一看这么多人,往地上一坐拍大腿“你个小贱人,俺就说你不是个好的。
瞅你花钱那个大手大脚的样,一看就是个败家子儿。tmd要不是看你趁套房子,高低俺都瞧不上你这样的。”
没等她说完,姜茶上去就是一巴掌,这么大岁数了,嘴里不干不净的。谁是贱人,莫名其妙的被盯上,张嘴闭嘴的骂她败家子儿。
老太太可不干了,窜起来就要挠姜茶。姜茶踹她一脚,秦春花冲过来,就要薅她头发。
转身让秦春花扑个空,这边老太太低着头冲过来,直接撞她胸口上了。疼得姜茶眼前一黑,拧着老太太的胳膊,把她膀子给卸了。(卸膀子就是胳膊脱臼)
秦春花也没跑了,按地上也把膀子卸了。没理那俩坐地上叫唤的,看着已经愣住的厂长,让他找人把王姐和陈招娣找来。
今天这事儿不说明白了,以后是个人就敢算计她。王姐讪笑着过来,“小姜,我真不知道她们算计你,我就是吃饭时候闲聊了几句,你看这事闹的。”
刚过来的陈招娣也赶紧说“小姜啊,我啥也不知道,就听春花说你要垒炕,我也是好心想给你介绍个干活的。”
拿脚踢踢老太太,“你怎么知道我有钱的?房子的事儿你听谁说的?”老太太疼得坐地上,也不敢不干不净的骂人了。
“俺看见你请大库吃饭,那天买那老些东西,你肯定是有钱。俺妹子在地铁打扫卫生,俺替班看见你,天天坐地铁上下班,下车那地方住的都是独门独院。
俺想着要是,你成了俺家儿媳妇,那连房带钱都是俺们家的。你再是烈士家属,名声没了,这事儿肯定就成了。”
听得姜茶背后发凉,这次要是她没当回事,让闲话传出去。下次就该传,她和过来搭炕的不清不楚。最后为了名声,只能嫁给老太太的儿子。
舆论战加心理战,老太太玩的挺溜啊!还好自己闹开了,这事也给她提醒,以后出门在外,随时注意点儿。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各有各的道啊!发绝户财缺大德了,周围看热闹的都炸了。太缺德了,一家子算计小姑娘一个人,还好这姑娘不好惹。
厂长让后勤扣她俩三月工资,严重警告一次。老太太还要说话,厂长直接撂下一句,爱干干,不爱干走人。
带着姜茶回他办公室,“这事闹的,啥人都有,别生气了。”给她倒杯水,让她缓一会儿。
“我以为又出了那个呢,去的时候都快吓死了。”厂长坐椅子上,后怕的说。姜茶心里想着,她没那么大面子,能让厂长来劝架,原来以为又出了特务。
厂长还要开会,她就先出来了,在小白楼外看见卢叔。“我让他们都别动,我们出来对你名声不好。看见厂长护着你,就去打听他儿子是谁?
这帮人打算着,晚上给他套麻袋。”她还以为~,还好他们真的替她着想。要是不管不顾的,估计明天满厂飞的,就是他们的花边新闻了。
这一天天的心累的不行,和卢叔道别回到办公室,大嘴巴的王姐撇了她一眼。邵科长告诉姜茶,王姐被扣了两个月工资,管不住嘴,到处闲话造成恶劣影响,警告处分一次。
就这么两三个人上班,闹这么一出更没人和她说话了。憋屈、窝火、害怕啥都没干就这么别惦记了?她才16,简直是畜牲不如。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小童在大门口等她。你怎么过来了,这点最忙的时候。“听别人说的,你让人给算计了?让我二舅给你出气,他是那边的公社书记。”
说完了赶紧跑,“我让人替我十分钟,走了回头再聊。”小胖子跑的还挺快。
今天地铁站下车,她没着急走,看看周围都是人,不知道哪个是老太太的妹妹。回家路上也留心每个人,看看他们往哪走,大概去的方向,那边有什么建筑。
回家后里里外外的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进来过人,以前她从没注意过,也许哪里还会有眼睛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