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相对简单一点,颜色也没那么扎眼,比较适合沈嘉念。
“什么意思?”她问。
傅寄忱轻笑:“谁赢谁不一定。”
一排排衣服按照季节和颜色不同挂满过道两旁的衣柜,一眼望去如同颜料盒,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前面一整面墙的玻璃柜放着鞋子和包包。
傅寄忱没应他们,目光瞥向沈嘉念,微挑眉梢。
屋里的温度温暖适宜,他脱了外套,穿着名贵的手工衬衫,下摆掖进西裤里,被黑色的皮带勒出窄腰,身形挺拔硬朗,背脊处隐隐映出肌理线条,看着就给人一股安全感。
一线奢侈品牌的走秀款裙子很重工,整体是白色,细看会发现里面掺了些银灰色的丝线,只有在灯光下才会显出光芒,腰间点缀了一圈珍珠和水钻。款式看着简约,但细节的地方处处透着精致。
傅寄忱牵起沈嘉念的手,边走边说:“先让阿姨简单清理一下旗袍上的污渍,再拿去干洗店看看能不能拯救。你要是喜欢,回头去那家旗袍店里再定制一套,也不难……”
佣人过来收拾碗筷,其余人转战棋牌室,自发组局,打扑克牌的打扑克牌,搓麻将的搓麻将。
傅羽泠瞥了眼后面的傅寄忱,话是对沈嘉念说的。
沈嘉念自是不可能为难长辈,一迭声说着自己没有介意。
沈嘉念之前在聚会上见识过他们互相开玩笑的场面,此刻仍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老婆”二字,听得她耳热。
她的房间很大,光衣帽间就占据百十来平米,随着她进入,流水一样的灯光亮起,照得整个空间亮堂堂。
傅羽泠的视线来不及闪躲,跟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懵了几秒:“什、什么?”
傅羽泠蹙起眉毛,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她都说穿完还给我了。”
“不够?”
“买嘉念身上那条裙子。”傅寄忱把手机装回裤兜里,淡淡道。
周至臻跟旁边的人对了个眼神,压低声音说:“老爷子这是打算秋后算账了?”
现在裙子被她哥哥买去,她是没机会再穿了。
沈嘉念无法改变他的主意,只好冲前面的傅羽泠无奈地笑笑。
几个男人私底下说话无所顾忌,等这话说出口,陈景晖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眼下在老爷子的地盘,他敢自称傅大的爷爷,活腻歪了。
傅建芳性格强势不假,却不是个没眼色的,开席后,特意当着老爷子的面,再次替儿子向沈嘉念表示歉意。
傅羽泠确实很喜欢这条裙子,不然也不会甘愿等一个月,对于沈嘉念的话没有表示出异议。
他的话音远去,渐渐听不清晰。傅羽泠落在后面,反手掩上房门,望着前面那对璧人,眼神晦暗不明。
傅羽泠看她穿得这么亮眼,腮帮子有些疼。
席间其乐融融,气氛和睦,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给你转过去了。”傅寄忱忽然抬起头,朝她看过来。
傅寄忱扫过那些花里胡哨的时装,跟沈嘉念平时的穿衣风格不搭,他帮着挑挑拣拣,从中拎出一件白色长袖裙:“这件吧。”
傅寄忱是怕她会欺负沈嘉念吗?
虽然她确实有想过,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可没忘记上次下雨天,她被拦在云鼎宫苑进不去的狼狈。
陈景晖耸肩:“谁知道呢。”
“……不是。”
<divclass="tentadv">他转过来的钱买这条裙子绰绰有余,但是,她很不喜欢他这样,搞得好像他和沈嘉念才是亲密的一家人,而她是需要用金钱衡量的外人。
“你看看喜欢哪件,随便挑。”
沈嘉念坐下来,裙子有点短,她双膝并拢小腿侧向一边以防走光,抬眼望着傅寄忱上楼的背影,两只手交缠相扣,心里多少猜测到老爷子找他的原因。
三楼书房外,傅寄忱抬手敲门,听到老爷子叫他进去,他推开门,入目便是老爷子威严的面庞。
“那天在医院跟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老爷子横过来一记冷眼,劈头盖脸地斥责,全然不顾及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