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沫菀站起身:“我认为我们不适合说这话题,典礼马上要开始了,我得去准备。”这个时候止住话头是恢复理智最好的选择。
&esp;&esp;黎非烟忽然不想要温沫菀离开,她上前一步想要拉温沫菀,没料到脚一下踩在温沫菀的裙摆上,温沫菀并没有看到黎非烟的动作,只顾往前走,拉扯之间只听见唰的一声,紧接着就看到温沫菀一整条腿哗地暴露出来了,勉强把腿遮住的是几条勉勉强强连在裙裾上的蕾丝花边。
&esp;&esp;地毯上躺着一大片粉紫色的布料,就在不久的刚才,它们还要随着主人去出席结婚周年纪念典礼,可现在,它们成了一无是处的废布。
&esp;&esp;黎非烟下意识收回脚尖,末了忍不住问:“你的礼服怎么这么不经事?”
&esp;&esp;温沫菀完全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再淡定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淡定不了了,而且黎非烟又是完全不在状态的态度,普通人都会马上道歉然后陪着想办法吧,她倒好,开口就责问礼服的质量问题。
&esp;&esp;黎非烟的态度真让温沫菀怀疑她是故意的了,温沫菀忽觉得自己才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她怎么就相信了小三说放手就放手,就算真要放手,也得给原配吃一瘪才会善罢甘休啊,所以说黎非烟的根本目的其实是想让她裸着去出席典礼么?
&esp;&esp;温沫菀站在门边,留下来不是,走开也不是,稍微整理了思路,温沫菀决定打电话让服装师来处理,刚拿出手机,黎非烟问道:“你还有预备的礼服么?”
&esp;&esp;温沫菀说:“没有。”
&esp;&esp;黎非烟扬眉:“那你找服装师来有什么用?”
&esp;&esp;温沫菀不理黎非烟,拨通了服装师的电话,接通之后对方说还在c城给客户量尺寸,店里预留的礼服还未清洗整理,最早能
&esp;&esp;送到也是下午了。
&esp;&esp;无奈挂了电话,温沫菀开始想办法,黎非烟倒是没事人一样盯着温沫菀看,好像她知道温沫菀早晚耐不住要找她帮忙,温沫菀被黎非烟的韧劲折服,她靠在沙发边缘上偏头看看黎非烟,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有模有样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都说了服装师靠不住,你自己添堵干什么?”
&esp;&esp;温沫菀终于按捺住内心的气不顺,问:“那照你说该怎么办?”
&esp;&esp;黎非烟好整以暇:“既然是我踩坏了,当然是我来帮你。”
&esp;&esp;温沫菀不解:“怎么帮?”
&esp;&esp;黎非烟说:“我经常自己改衣服,效果不会差的,你这件裙子我只要稍微修一修就能换个款式穿。”
&esp;&esp;温沫菀想想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就顺了黎非烟的意思,当看到黎非烟从房间里找出剪刀和别针夹子的时候,温沫菀又产生错觉,这一切都是黎非烟预谋好的,她故意踩坏礼服,然后再扮作巧手裁缝来帮忙。
&esp;&esp;有什么好处呢?想看她的笑话么,但是黎非烟的态度看起来并不轻薄,她很认真地比量温沫菀的尺寸,在残破的裙子上比比划划,温沫菀站在原地,任由黎非烟在她跟前晃来晃去,挨着温沫菀身体的时候,温沫菀甚至感觉到黎非烟的头发在她肌肤上轻飘飘地扫来扫去,特别是敏感的脖颈部分一触到黎非烟冰凉的头发就会发颤,温沫菀觉得脖子痒痒的,但是她并不想提醒黎非烟,以免让黎非烟觉得她适合调戏,于是就这样忍了。
&esp;&esp;“裁缝师傅都像你这么磨蹭?”温沫菀终于发出微词,被黎非烟的手在身上抚过的感觉很奇怪,温沫菀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让她继续下去。
&esp;&esp;黎非烟解释:“你这种手工礼服做工精巧,我当然要仔细一点,你难道想要别人说堂堂温家大小姐穿的是劣质山寨礼服么?”黎非烟知道温沫菀很重视礼节仪表,她当然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黎非烟晓之以利害之后温沫菀果然没有再提出异议。
&esp;&esp;黎非烟终于把尺寸比量好,接着就在图纸上比划起来,她脱了高跟鞋屈膝坐在沙发上,蹙着眉盯着图纸看,不时拿笔在纸上添一点减一点,末了还抬起头来打量温沫菀。
&esp;&esp;温沫菀裸着长腿任她欣赏,刚开始的时候温沫菀安慰自己只要忍耐一下就结束了,但是当黎非烟第三次抬头打量温沫菀的时候,温沫菀终于忍不住开口:“黎小姐,你说过会很快。”其实黎非烟收起妖气专心做事的模样很可爱,温沫菀并
&esp;&esp;非不懂得欣赏,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esp;&esp;黎非烟愣了愣:“我也说了要慢工出细活。”
&esp;&esp;温沫菀说:“再慢就没有时间了。”
&esp;&esp;黎非烟说:“你想要快也可以,就怕你不答应。”
&esp;&esp;温沫菀问:“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