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沫菀把一小撮普洱放入茶壶:“小事情,我能解决。”
&esp;&esp;温尔谦说:“我知道你能解决,但是我要求你不出面。”
&esp;&esp;温沫菀转身看着温尔谦:“我是董事长,怎么能不出面?”黎非烟四面楚歌,她怎么可能不出面。
&esp;&esp;温尔谦摇摇头说:“我知你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特意嘱咐你。这件事如果说大,不外乎赔上一个鼎盛,破产就当这几年投错了资,但是温家的名誉不能受损,你明白吗?”
&esp;&esp;温沫菀说:“鼎盛我会保,温家名誉也不会受损。”
&esp;&esp;温尔谦说:“现在你有万全之策吗?”
&esp;&esp;温沫菀看着温尔谦依然平和的脸,她开始明白父亲不只是叮嘱她这么简单。温沫菀把泡好的茶递给温尔谦:“爸爸,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esp;&esp;温尔谦喝了一口:“火候够,但是味道不足,不是一壶好茶。”
&esp;&esp;温沫菀说:“我去换一种茶,或许是这一盒普洱受潮了。”
&esp;&esp;温尔谦掀了掀茶盖说:“沫菀,茶的味道需要水好、茶好,水不好,整壶茶得重新换,如果
&esp;&esp;茶不好,只要这样就可以。”温尔谦拿小勺舀出一片有点发黑的茶叶,放在茶托上,说:“不好的茶叶影响味道,挑出它,还是一壶好茶。”
&esp;&esp;温沫菀不动声色,温尔谦显然不只是简单说泡茶的事,她顾自拿起一杯茶,啜了一口:“看来我还要多学习茶艺。”
&esp;&esp;温尔谦笑笑,起身说:“你忙你的,我也要回去研究棋谱了。”
&esp;&esp;温沫菀说:“我送你。”
&esp;&esp;扶温尔谦至门口,温尔谦说:“行啦,就送到这里。”顿了顿转头说:“沫菀,鼎盛新任副总,叫什么名字?”
&esp;&esp;温沫菀很平静:“黎非烟。”
&esp;&esp;温尔谦说:“我们需要一个人负所有责任,你懂我意思?”
&esp;&esp;早就懂你意思了。温沫菀仍然是和顺的表情,说:“爸爸,这件事始末还未清楚,为何要用这种下策?”
&esp;&esp;温尔谦说:“速战速决,让市忘掉这件事,我不关心是与非,也不关心事情真相,只需要有一个人来堵篓子。”
&esp;&esp;就是背黑锅么。温沫菀很了解自己父亲是怎样的人,如果温尔谦性格软弱唯唯诺诺,也不可能在当年击退自家五个兄弟,以老四的尴尬身份获得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而温尔谦在自己的一子一女中,惟独偏爱温沫菀,也许他知道自己的所有优良基因都没有传给儿子温友恭,而是让温沫菀继承了。
&esp;&esp;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温沫菀就是他的翻版。
&esp;&esp;温沫菀微微一笑:“知道了,爸爸。”从来没有人会是别人的翻版。就算是父女,也是各自独立的个体。何况,她要维护的人是黎非烟,无论鼎盛怎么样,温家怎么样,她都不可能让黎非烟有事。
&esp;&esp;如果没有黎非烟,她早就死在电梯里,还有今天么?
&esp;&esp;就算两人是完全的陌生人,冲着这份情谊,她也不可能照温尔谦的意思去做。
&esp;&esp;而且,她们不是陌生人,她们是恋人,可以互相说喜欢,说爱,互相撒娇,互相宠爱的亲密恋人。
&esp;&esp;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联系上黎非烟。
&esp;&esp;温沫菀在通讯录里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合适的人,想起来黎非烟的好姐妹苏旖旎,现在是辛嘉祥的太太。
&esp;&esp;电话接通的时候苏旖旎兴致正高,听声音好像在哪里嗨歌,温沫菀尽量提高声音问:“是苏旖旎小姐么?”
&esp;&esp;“是我啊
&esp;&esp;,你谁?”
&esp;&esp;温沫菀说:“我是温沫菀?”
&esp;&esp;“温沫菀?”苏旖旎反应了一会儿,“啊!温沫菀,我知道,你怎么会有我的号,找我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