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在曲阳城里见到了延寿教的第一第二匹马。
说实话他在看到马之前还有些兴奋,看到之后觉得有点失望。这就像是听说家里买了辆新车,结果去看的时候发现是二手车的感受。
马是无辜的,它们没有受到很好的照料,有些瘦。尽管如此还卖给了竹季远60两银子。
周宇觉得如果能找到识货的人,给这马挑一些毛病的话,再往下降一些价格应该是可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计较好不好之前先解决有没有,现在有了就是好事。
周宇没有表达失望,而是称赞了竹季远:“办得好,今后有马继续买。如果是更好的马,80两100两都可以下手。今后这样的50两60两你也放心买。”
竹季远听出了周宇的一丝意见,明白教主嫌这马稍微有点差,但没有指责自己,只让自己再接再厉办事。
这马让竹季远也有些郝然,连忙称是。
“雇几个会养马的,建个马厩好生照料。暂时就不骑了,先养一养。”
安排好马的事之后,周宇和蜘蛛来到了城里的那个私盐贩卖点,让竹季远跟上,只有他们三个进了门。
延寿教在他们这儿定过三次盐,私盐贩子对大客户比较上心,一下就认出来周宇的身份了。
“呀,是教主当面,失敬失敬,快请里面坐。”
“这位是周副教主,竹司长,快请。”
他们居然对周宇三个延寿教的高层都认识。看起来这私盐贩子要做这种杀头的生意也不简单,对城里城外的风吹草动蛛丝马迹都得敏感。
周宇三人进铺子里面坐下,很快就上了三杯茶。
一个男子过来招待他们,他的气质努力往商人味靠,打扮也是商人,但皮肤有些黑,让他狠厉的味道没去干净:
“鄙人屈可伸,教主亲自大驾光临,请问是生意上的事情?”
周宇先饮了一口茶,问道:“最近生意如何啊?”
屈可伸当然立刻叫苦:“唉,教主大人也知道我们做这种买卖的,都是买粮吃。现在粮价这么贵,我们卖盐赚那么一点,都拿去买粮吃了,根本不剩多少。穷得都得捕鱼抓蟹填填肚子了。那蟹壳硬,不小心要把牙齿咬碎一块,还吃不到什么肉,真是苦了我那些兄弟们。”
周宇故意问道:“你们也知道粮商的粮价格外贵,为何不找各村的地主、村民换粮食?”
屈可伸解释道:“当然那样最好,可耗费的人手实在不少,盐粮背着运来运去,路上的损耗就不说了,万一折损人手,那就血本无归了。教主可能不知道,那些村民别看平时老实,真的要遇到落单的行商,抢了东西杀人埋土里他们照样做得出来,说不定比我们还熟练。”
说完才发现说漏了嘴,话又收不回去,只好尴尬地笑笑,劝道:“喝茶,喝茶。”
周宇说:“那不如多带些人手?”
屈可伸:“带多了货,不管你几个人,还能有村民多?照样会被抢。货带少了,挣的钱还不如那些人吃嚼的。难啊。对了,教主问这些是?”
周宇向他透露:“若是我延寿教在每个村都放个商铺,卖些杂物,应该是安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