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不知如何作答,偷偷瞟了她一眼,蠕动嘴唇,道了一句:“姑娘,晚了,我先回房歇着去了,如果你和你爹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便是。”
“咯咯咯……好啊。”女娃娃笑得烂漫,一歪头,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住姜婶欲离去的背影,道:“姜婶,我想要你陪我玩,好不好?”
姜婶脚步加快,侧过脸干笑几声,说:“姑娘还是回屋去吧,太晚了。”
谁知,那女娃娃竟然嗲声娇嗔起来:“不要不要嘛,人家要姜婶你陪我玩。”
说着,便点地飞了过来,姜婶立时惊恐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急速飞来的小小身影,恐惧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嘴角的邪笑和她迅速伸来的利爪,甚至连叫声都不知为何被掐在喉咙里,怎么也发布出来。
“妖孽!住手!”
就在此时,突然横空飞来一声厉喝,然后那女娃娃几乎贴近姜婶眼珠子的爪便倏地一下被人截了下来。
姜婶吓得浑身发抖,腿一软,一屁股瘫在地上,眼睁睁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刚才冲出来的是一名着道袍的小男娃,个子已与成年人相差无几,只是仍生着一张稚嫩的面孔,水水嫩嫩的很是可爱,此时,他正紧紧皱着眉头,粉嘟嘟的脸上很是严肃,死死盯住那狠毒女娃,手里长剑直指满面愤怒的她。
“吴华阜!又是你这个混蛋!每次都坏我好事,你到底要怎样啊!”安彤书恼怒万分,眼瞧着马上就要得手了!
“你小小年纪,就修炼这种狠毒咒术!我当然是要为百姓除了你这小魔头了!”华阜长眉一轩,义正言辞道。
“我炼什么跟你有何关系!”轻揉自己被袭击的手腕,安彤书痛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恨得牙痒痒。
“我们一路行到南海,就见你们一路上不知害了多少无辜性命!我没有当场给你一剑,你就应该庆幸了!”想起一路上见到那些百姓惨死的模样,华阜眉头越皱越紧,愈发执紧了手中的剑。
“哼,那你干嘛不干脆给我一剑得了,难道你还是心疼我不成?”忽地有了调戏他的念头,安彤书勾起唇角,邪笑起来。
“你个魔女休要胡说!”华阜气得都有些颤抖。
“哦?真是我胡说?”
谁料那小魔女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仿佛视他的剑如无物,明目张胆地朝自己缓步走了过来,一脸媚笑。
“你站着别动,当心我我一剑砍了你!”
“哦,那你就砍吧,只要你下得了手。”见着他的慌乱,安彤书愈发开心,玩得不亦乐呼。
“你你……”从未真正下手杀过人,华阜见着她越来越近的身影,很是着急,只得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去。
两人就这样一进一退地僵持着,忽然,插进来一个懒懒的男声。
“唉唉,我说你还真是跟个奶娃娃一样胆小,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除魔头。”
一听这个声音,华阜立刻松了一口气,放下长剑,靠到旁边的石墙上,没好气道:“你又跑青楼了?磨蹭这么久。”
“我那是去干正事,谁知道你在这调戏这个小魔女啊?”西门殇懒洋洋地斜倚在门榄上,眯着眼看住院内的一切。
“我哪有!”华阜气到不行,忿忿地瞪住门口的他。
“没有么?你问问她。”西门殇挑眉,指指那个弓着腰欲溜走的小身影,那个身影立时一僵,无奈地低下脑袋,垮着脸回过头来道:“我爹爹马上就回了,你们别嚣张!”
“哟哟哟,小魔女还真是可爱,你以为,抬出你爹爹,我们就会害怕了?”西门殇勾起唇角,淡淡笑道。
“哼!我爹爹的鬼炼幡连宫断莲都没辙,你们就等死吧!”安彤书渐渐有了底气,挺起了腰板,扬眉说道。
西门殇皱眉,冷声问:“你说谁?”
“不就是你们的掌门大人喽。”
“怎么可能!”连华阜都忍不住飚出一句反驳道。
“不信就算了,你们掌门可是被我爹爹打得跑进苍山去疗伤去了!不过呢,现在你们掌门也是跟我们统一战线了,我就不再说他什么了,嘿嘿。”那安彤书顾自说得极其得意,没注意到另两人的脸色却是渐渐阴沉下来。
“胡说八道!”华阜怒不可遏,手里的剑越捏越紧。
“尊上当时是不是跟一个女的在一起?”突地,西门殇冷冷地丢出另一个突兀的问题,让华阜一怔,回过头看向他,莫非他是想问……
“耶?你怎么知道?那个女的是我娘亲!”安彤书骄傲地一挺胸,目光里满是兴奋。
“你娘亲?”西门殇的眉头紧蹙,接着问:“可是名叫丁兜兜?”
“咦?你怎么都知道?”安彤书更加不解了,歪着脑袋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西门殇沉默,脸色极其难看。
“兜兜姐怎么会是你娘亲?”倒是华阜提高了嗓音喊了出来,难以置信道:“你这魔女还真爱造谣!”
“我没有造谣!是真的,我爹爹下定决心要收她做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