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姝察觉到秦子尧担忧的眼神,松开了手。
南路拎着药箱进来时,身后跟着南吾闫一家人。
“文翼,三丫头,你们可算是来了,大伯病了这么些日子我这心里也担心得不行。”南吾闫还在门外就开始扯着嗓子喊。
进屋见到沐文翼和沐婉姝痛哭流涕,言语间透露着对南越伦的担忧。
“二舅,二舅母。”沐文翼和沐婉姝皆对着二人施礼问安,挑不出一点毛病。
南吾闫眼神闪烁,飘忽不定,只有他心里知道现在有多难熬。
“你们二人赶路辛苦了,府里准备了饭菜,先用些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请大夫过来复查时你们再了解下情况。”南吾闫端着一家之主的姿态招呼着沐文翼和沐婉姝。
以前他们回来时,南吾闫便百般看不顺眼,如今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好人模样。
沐婉姝本不想理会,但要是人一直在这儿说个不停只会打扰外祖休息。
“二舅,我们刚到这会儿想要多陪陪外祖。”沐婉姝神色淡漠道。
她与这堂二舅实属接触不多,未没得到过他的疼爱。
只是这为了面上的功夫也不好直接把人赶出去。
这二舅是二外祖的儿子,二外祖是外祖的庶弟,这关系本就微妙。
这些年在府里一直都相安无事,可如今外祖无缘无故病重,还是路伯写了信告知方才知晓。
他们刚上门,这二房便追上门来了,以往可没见他们这么积极过。
到底是姻亲,沐婉姝被赐为厉王妃的消息南府是知道的。
所以南吾闫听到沐婉姝的话硬生生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他这外甥女看着柔柔弱弱的,最是坚韧,若是他敢反驳两句怕是要翻脸。
一个忠义侯他都惹不起,更何况如今还多了个厉王府。
“这是三丫头吧,快让二舅母瞧瞧,这长得越发标志了,难怪能入厉王殿下的眼呢。”夏莲华上前拉着沐婉姝的手,俨然一副慈爱的长辈模样。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变了脸色,沐婉姝莞尔,这说她凭这张脸得顾宴城的青睐呢。
能当顾宴城的花瓶也不错。
沐文翼冷眼扫视夏莲华,奈何他作为男子不好和女子计较。
愤愤别开脸。
秦子尧瞧着这一家子,眼底阴霾一震。
“您说得可不对,我师姐不光长得美,厉王殿下爱得紧呢,可不是什么莺莺燕燕想就能得到的。”曦凌可不惯着她。
她是师姐的长辈,可不是自己的。
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习惯了,可不代表她看不出来这一家子的嘴脸。
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难怪师姐外祖能生病呢,怕是给气病的吧。
而且这大半夜的还带着女儿过来,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就这么被人直接戳穿了心思,夏莲华脸上有些挂不住。
手指着曦凌,怒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懂不懂规矩,在南府也敢撒野,来人,把人给我打出去。”
丫鬟小厮门站在门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一边是老太爷的亲外孙,一边是二老爷。
这个家是老太爷做主,他们都清楚这南府的一切日后是要留给小少爷的。
二房的丫鬟小厮也没敢上前动手,因为门口这两个拿刀的侍卫太凶悍了。
光站那儿他们都吓坏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场面,直接就被吓得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