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门,入目便是那只鸽笼。
他勉强压下起伏的心神,连官袍都没来得及放回屋就召来一院子人。
宁如深扫过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艰难地开口,“你们知道这是两只公鸽?”
严敏、杏兰、元柳、拾一:“嗯。”
宁如深,“……”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那为什么没人和我说!!!”
严敏不解,“公鸽怎么了?”
喔,对。严管事不知道他在配种呢。
宁如深忍着头晕目眩,颤着手指对向拾一,“你呢?”
李无廷都知道了,肯定是拾一漏的。
拾一平静,“我以为你是想证明什么。”
宁如深张嘴望向他:证明什么!
证明意志可以打破客观规律吗!?
拾一若有所觉,“那可以吃了吗?”
“……算了。”
宁如深想到这几日自己逼直为基的行径,深觉罪孽深重。他转头将鸽笼打开,捉出两只肥鸽子,“放了吧,换只母的。”
他说着往天上一抛——
哗啦!
两只肥鸽沉重地扑腾了两下,又齐齐飞回来。同时用始乱终弃的眼神谴责地看了宁如深一眼,随后尾巴一撅,钻回去了。
甚至灵性地叼上了笼子门,哐!
宁如深,“………”
宁如深,“???”
严敏在一旁说,“唉,天天这么锦衣玉食、朝夕相处地养着,潜移默化就认主了。”
宁如深抱着那身官服探头,“喔。”
·
可持续发展计划破产。
宁如深只能继续养着这两只不能吃又不能生的公鸽子。
留在宫里的官袍拿回来了。
他第二天起床干脆就换上了这套。
官袍笼在身上,隐隐透出一股淡香,和李无廷身上一样。
微燥的热意从背后蔓了点上来。
宁如深扯着襟口散了散:应该是宫人洗过之后放在一旁,染上了同样的熏香。
正散着热,严敏从门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