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来都是你,没有过别人。”
&esp;&esp;苗笙被他这温柔的声音直撞在了胸口,忍不住心脏跳快了些,脸也微微发烫,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esp;&esp;“光天化日的,提什么春梦……”他小声说,“不害臊么?”
&esp;&esp;游萧看着已经变成红苹果的他,往前一探身子,在这“苹果”上咬了一口。
&esp;&esp;苗笙:“……”
&esp;&esp;“园绮还在屋里呢!”他胡乱找借口,慌张地推开游萧,“你注点意!”
&esp;&esp;游萧看他方寸大乱,面露得色:“什么借口,你还不如说怕阿梅突然回来。”
&esp;&esp;“明明知道,就别胡来。”苗笙想起方才的话题,意识到跑题跑了个八百里加急,赶紧把话头捡回来,“快说跟水貔貅的过节,你不说清楚,我不敢让你出手去帮阿梅。”
&esp;&esp;今日天气晴好,屋子里也不冷,游萧便将旁边的窗子推开一点,让外边的阳光照进来些。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胎的缘故,近日来苗笙的皮肤越发细腻,脸稍微圆了一些,线条更加柔和,五官更显动人,现在金灿灿的光线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令他看起来如白玉雕像般俊美无俦。
&esp;&esp;望着这时刻牵动自己心弦的人,游萧咬了咬牙,像是认了命一般,直面他的问题。
&esp;&esp;“你猜得不错,争地盘的事的确不足以让我记恨水貔貅,我与他们过不去,全都是因为一个人。”他沉声道,“我能创立万客楼和唤笙楼,做到这种程度,自然是少不了帮手,四年前,有一位良师益友,替我外出办事的时候,死在了水貔貅手里。”
&esp;&esp;苗笙看着他痛彻心扉的面容,知道此事不会有假,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节哀。”
&esp;&esp;“具体过程我不想再提,但这对他来说,其实是无妄之灾,因为那一趟,原本是我该去的。”游萧握住他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攥着,“水貔貅虽然表面上跟唤笙楼相安无事,但他们欺负我年纪小,一直想拿捏我,我便起了将他们拔除之心,是我当时不够沉稳,导致那位挚友落入了水貔貅的圈套,但他怕我的计划暴露,便将错就错,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因此丧命,却也令水貔貅找不到我的把柄,保全了我。”
&esp;&esp;“若是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唤笙楼,他对我意义非常重大,这个错误,我此生都会铭记在心,绝不再犯。”
&esp;&esp;说这件事的时候,他眼眶泛红,声音嘶哑,看得出是痛彻心扉,苗笙被他捏疼了手,但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更疼。
&esp;&esp;“本来也是水貔貅先挑事,这不是你的错。”他把小桌推开,挪到游萧身边,将他抱在怀中,“你那时还小,犯错也属正常,别对自己求全责备。”
&esp;&esp;游萧搂住他的腰,将脸颊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esp;&esp;“人哪有不出错的,神仙都免不了犯错、被罚下凡什么的吗?你别把这事儿往身上揽。”苗笙还从未见过这般脆弱的楼主,在他额头上亲了又亲,“水貔貅是水匪,又与朝中勾结,大奸大恶,鱼肉百姓,人人得而诛之,只可惜蚍蜉难撼大树,这也不是你的过错。”
&esp;&esp;“要说就是那些贪官污吏的错,皇帝老儿的错,若是当官的不贪图利益,皇帝能下令剿匪,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坐大?!”
&esp;&esp;想想当时十四岁的少年,创立那么大的家业已经很不容易,还要处处提防这些别有用心的成年人、水貔貅那种恶贯满盈的匪徒,又失去了一位良师益友,当时的他该是多么难过。
&esp;&esp;苗笙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一想就恨自己出了意外,不能站在少年身边支持他,做他的靠山。
&esp;&esp;“笙儿现在越发会哄人了。”游萧抬起头来看他,脸和眼睛还泛着红,但悲伤的神色散去了不少。
&esp;&esp;“你现在是我的心头肉,我不哄你哄谁。”苗笙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转变有什么不对,“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得知冷知热,你哄我我哄你。”
&esp;&esp;游萧坐直了身体,将他揽入怀中,一手拈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esp;&esp;他的情绪来得急,吻也比平时粗暴了许多,像是要将苗笙生吞了似的。
&esp;&esp;苗笙有些喘不上气,但并没有想着反抗,仰着头向后靠在他肩膀上,任凭他肆意掠夺。
&esp;&esp;亲了好一会儿,游萧才减缓了攻势,退出他的口腔,在他唇上温柔地一吻,将他紧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