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阳光,他的面容有些看不清,高大的身影恍若一座山,一座足以让闺女依靠的大山,
“爹给你撑腰。”
团子露出梨涡,郑重点头,“嗯!”
她扔了梅子,攥起肉乎乎的小拳头,呲着一口白糯糯的牙齿,“爹放心,安安可厉害了,没人敢欺负安安!”
欺负她,她就打回去!
她打不回去,就找人打回去!
“哈…好!”
马儿在马车旁站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姜寂臣再次拉扯缰绳时,战马嘶鸣出声,一张马脸差点塞进小窗里,叼着团子重新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梅子嘎吱嘎吱给嚼了,
“咈哧咈哧…”
它嘎嘎笑着跑远,团子却看着湿乎乎的胖爪瞪圆了眼睛,
她后知后觉的瘪着嘴找酿酿告状,“它抢我梅子!”
酿酿:……
看着小姐委屈巴巴的样子,酿酿努力扯平自己的嘴角,用帕子细心擦着她的小手,
“等回府,奴婢去马厩帮您揍它!”
姜安乖乖张着手,重重点头,对,揍它!
欺负团子,坏马!
但是…
她抠抠脑壳,“马儿也喜欢吃梅子嘛?”
这个酿酿回答不上来,可能是王爷这匹战马成精了吧…
姜安最先到的是距离崇州府城最近的荆县,荆县县令在黑甲的传报下早早等在城郊迎着,
他一身素袍,宽袖卷起用绳带固定住,手上还沾着没来及擦净的泥土,
县令带着团子去了田埂上,那些流民都是见过这位小祖宗的,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躬身行礼,
其中有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伯,他又黑又瘦,苍老的手背隔着皮肉都能描绘出骨头的样子,颤颤巍巍就要跪下,
“呀!”
团子一个情急,哒哒跑上前,脑袋瓜刚好顶住他交叠在一起,准备行礼叩拜的手,
她胖手忙忙碌碌拦下,嘴里念念有词,“不跪呀,不用跪呀…”
县令将老伯搀起来,“赵老伯,小姐人好,不用跪,您去休息吧。”
“诶好,谢谢小姐,谢谢大人啊!”
姜安圆眼努力往上瞅,胖爪还在脑袋上摸索,
她的小发包没散吧,她可喜欢酿酿梳的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