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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磨练 临深履薄
青天白日的节义,自暗室漏屋中培来;旋乾转坤的经纶,从临深履薄中缲出。
青天白日:光明磊落。
节义:名节义行,此处指人格。
暗室漏屋:无人处。
经纶:本指纺织丝绸,引申为经邦治国的政治韬略。
缲:抽茧出丝,此处当整理领悟解。
临深履薄:面临深渊脚踏薄冰,比喻人做事特别小心谨慎。据《诗经·小雅》篇:“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一般光明磊落的人格和节操,可说都是在暗室漏屋的艰苦环境中磨练出来的,凡是一种足可治国经邦的伟大政治韬略,都是从小心谨慎的做事态度中磨练出来的。
孔子在陈、蔡两国之间被一群不明是非的人围困,他忍住饥饿,环顾四周景色,对弟子感叹道:“天寒既至,霜雪既降,才知道松柏苍翠的颜色难得啊!”这是他从自己几十年的坎坷经历的切身感受中表达出来的赞叹。俗话说:“滴水穿石”,英雄大业不是一蹴而就的,不经一番寒彻骨,哪有腊梅扑鼻香?成大功立大业,都得经过艰苦恶劣环境中的奋斗。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仅仅接受磨难是不够的,因为受磨难和受得了磨难的人很多,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英雄。他们的事业绝对不是在粗心大意中完成的,都是抱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那样的战战兢兢的谨慎态度,一点一滴累积起来。因此胸怀上博大宽厚,光明磊落;细节上点滴积累,大事上眼光长远;加上坚强的意志,完善的人格,就可以为自己事业的成功奠定下厚实的基石。
做到极处 如同本来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纵做到极处,俱是合当如是,着不得一毫感激的念头。如施者任德,受者怀恩,便是路人,便成市道矣。
合当:应该。
任德:以施恩惠于人而自任,受人感激。
市道:市场交易场所。
父母对子女的慈祥,子女对父母的孝顺,兄姐对弟妹的爱护,弟妹对兄姐的尊敬,即使做到最完美的境界,都是骨肉至亲之间应该这样做的,因为这完全都是出于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彼此之间不可以存在有一点感激的想法。如果施行的人以为是一种德,接受的人也都怀有感恩图报的心理,那就等于把骨肉至亲变成了路上的陌生人,而且把真诚的骨肉之情变成了一种市场交易。
庄子在与宋国的宰官荡曾经有过这么一段话:以敬行孝容易,以爱的本心行孝难;以仁行孝容易,以虚静淡泊的态度对待双亲困难;忘掉亲情容易,让双亲也能虚静淡泊地对待自己困难;让亲人忘我容易,要我虚静淡泊地对待天下就难;忘记天下容易,让天下忘我更难。所以具备天德的人不为尧舜,他施于后世的恩泽天下人都不知,这岂是侈谈仁孝能够做到的?孝悌仁义,忠信贞廉,都是为勉励自己而伤害天性,不足称道。所以,至贵就是连国君高位都不要,至富就连倾国财富都不顾,至愿就是弃声名毁誉于不顾。所以,大道是永恒不变的。
这里提及的家族人伦之爱,维系着中国社会几千年的传统。这种爱是自然的,是金钱权力所不能交易到的,是不存在德行与恩惠观念的,是感情生活中的一块净土。
富多炎凉 亲多妒忌
炎凉之态,富贵更甚于贫贱;妒忌之心,骨肉尤狠于外人。此处若不当以冷肠,御以平气,鲜不日坐烦恼障中矣。
冷肠:本指缺乏热情,此处指冷静的意思。
烦恼障:佛家语,例如贪、嗔、痴、慢、疑、邪见等都能扰乱人的情绪而生烦恼,就佛家来说这些是涅槃之障,故名“烦恼障”。《佛地论》:“身心恼乱不成寂静,名之为烦恼障。”
世态炎凉、人情高低、冷暖、厚薄的变化,在富贵之家比贫穷人家显得更鲜明;嫉恨、猜忌的心理,在骨肉至亲之间比跟陌生人显得更厉害。一个人处在这种场合假如不能用冷静态度来应付这种人情上的变化,不能用理智来压抑自己不平的情绪,那就很少有人不陷入有如日坐愁城中的烦恼状态。
《无门关》中说:“业识茫茫,那伽大定。”那伽是梵语,译意为龙、象。业识即因为宿业(过去的行为)而产生的烦恼意识。可意为因宿业而产生的烦恼妄想的迷惑之中,龙却端坐其中息虑凝心行禅定。这正是大乘佛教的精华。有诗云:“白菊悦我目,不染一丝尘。”的确令人怡悦,它象征一种明净、清澈、率真、诚实的心境。然而这颗心还未脱去宗教的气味,即无视浊流滚涌的现实世界中的苦恼。这种境界是脆弱的,这种清静是闲居山林之间的小乘佛教的阿罗汉道。大乘佛教则不然,他们的信徒常以“泥中的莲花”自喻,也就是“烦恼即菩提”。在业识茫茫中体现佛心,才是真正的风流。东家儿郎、西家织女、斜街曲巷中的艺人,都有佛性。佛性不分贫富,不分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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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过宜清 恩仇勿显
功过不宜少混,混则人怀惰隳之心;恩仇不可太明,明则人起携二之志。
惰隳:疏懒堕落,灰心丧气。
携二:怀有二心,有疑心。
一个当领导的人对于功劳和过失,不可有一点模糊不清,如果功过不明就会使人心灰意懒而不肯努力上进,对于恩惠和仇恨,不可表现得太鲜明,假如对恩仇太鲜明就容易使人产生疑心而发生背叛事件。
功过应明,恩仇不应太明。历史上的例子很多。刘邦称帝后,便开始分封王侯,他把姓刘的皇族分封到全国各地为王。堂兄刘贾为荆王,封弟刘交为楚王,封兄刘喜为代王,封他的私生子刘肥为齐王。又大封功臣,萧何为酂侯,张良为留侯,陈平为户牖侯,先后共封了二十余人。其他有功的将领,日夜都在争论谁的功劳大小,得不到结论。有一天,刘邦在洛阳南宫,从双层道(复道)上遥望,见将领们三五成群地在洛水沙滩上聚会,刘邦问张良:“他们在谈些什么?”张良说:“难道您不知道,他们正在谋反!”刘邦说:“天下已经安定,为什么还要反呢?”张良说:“陛下原来不过一介平民,靠着他们的效忠,才取得天下。而今,你当了皇帝天子,封的全是您的亲属和老友,杀的全是您的仇家。朝廷众官员恐怕不再封赏,又恐怕久而久之,您想起他们先前偶然犯的过失而起杀机。所以,目前军心不稳,聚在一起,密谋叛变。”刘邦大为惊恐,立即采用张良的计策,封了他平生最憎恨、最厌恶的雍齿为侯。将领们闻讯后大喜,互相说:“雍齿都封了侯爵,我们还有什么问题?”一场由于刘邦以他爱憎为标准施行赏罚所酿成的朝政风波,就这样暂时平息了。
阴恶恶大 阳善善小
恶忌阴,善忌阳。故恶之显者祸浅,而隐者祸深;善之显者功小,而隐者功大。
阴、阳:阴指事物的背面,这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阳指事物正面,是大家都能看到的地方。
一个人做了坏事最可怕的是不容易被人发觉,做了好事最忌讳的是自己宣扬出去。所以做坏事如果能及早被人发现,那灾祸就会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