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那边对我的评价我多少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我挺好奇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蓝何心底登时冒上来了大爷两个字。
不过这么直白的话,蓝何还没有胆大包天到这个程度,他皱着眉开始绞尽脑汁,最后新鲜出炉的却只有乏善其陈的几个套路字眼。
“你啊,脑袋灵光,应变能力也很强,对事都很有原则,我觉得这样的人在现在这个世道上已经不多了。”
程孝京不冷不热地接了一句。
“那我们整个事务所都是这样的人才,我真是荣幸。”
“……”蓝何直觉程孝京对他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这句话里面隐藏着的一点冷嘲热讽……绝对不是错觉!
程孝京靠在沙发上侧对着他。
“市局对我的评价是,长得漂亮的高岭之花。我猜你和陈一帆一起厮混多少会沾上一点印象,他好像挺怕我的。你们背着我开的玩笑嘛……我的形象是不是超级难伺候的大爷?”
精准!
蓝何瞪着程孝京,要不是自己现在受伤在身,他现在就表演个五体投地的姿势。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趁机承认!
他立刻转了个自己说话的调调,变得慵懒且随性。
“你都是这样揣测别人的吗?我可跟别人不一样。”
程孝京有些意外,他把蓝何上下打量了一点,看他这个伤病员通宵了一晚上身体上已经显出来撑不住了的颓废样。
和刚才依然精神抖擞着出外勤去了的陈一帆,确实不大一样。
程孝京忍不住笑出声。
“确实不一样。我第一次看到刚出院就通宵的病人,你也挺有能耐的。”
蓝何见话题成功转开了,喜上眉梢。
“那是当然。”他仿佛忘记了自己还是伤患,一挺腰就要往前倾。
左右上下不同地点传来的伤口撕裂的痛感让他脸色大变。
俗话说得好,不作死就不会死,自作孽的人通常都不能活得安生。蓝何在亲身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伤口维护期间被撕开”的切身体悟之后,瘫在沙发另一端半点都不敢动弹了。
程孝京给他找了个相熟的医生,□□了一回。人家毫不客气地收了一回八百的高额医疗费,还端了张高冷的脸把蓝何和程孝京一起数落了一遍,才出门离开。
时间正好到了七点,小保姆一脸疑惑地推门进来,手上拎着不少的早点。
蓝何正趴在沙发沿上,正面对着保姆,生无可恋地吩咐。
“小豆和豆芽就交给你了,请让他们对我保持远观,千万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