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响起“叩叩”声,手下的人打开车门,谢简逸探头进来。他那双闪烁着邪气的眼睛,扫过袁谆的脸庞,定在姚斯脸上。
“把他带走。”他退出车外,指着道。
虎哥踏进车里,双手抓住姚斯往外拖。
“放开我——”姚斯大吼,声音因过于用力,显得变形。他完全失去贵公子的一面,不再从容冷静。
“他再叫,用针把这张嘴逢了。”谢简逸厌恶道。而后,目光看情人似的,对劳斯莱斯内的男人又爱又恨说:“下次我和顾市长约会,欢迎袁董现场观摩。”
袁谆冷酷地看他。
“今晚我既然欠了你人情,就放过袁宴一次。”说完,好心地关上车门,回到红色布加迪跑车,扬长而去。
后面,袁宴开车赶过来,怒不可遏地上车质问:“为什么要把姚斯交给谢简逸?”
袁谆回答:“顾清要他。”
袁宴怒气噎住,不知往哪发。敢情今晚是为他人做嫁衣?他很气闷,很不爽。
“汉水桥案子牵连的是省城姚氏官僚集团,仅处理一个姚斯是不够的。”
“我知道。”
“姚斯出事,崔季启会乱,江城姚氏的人才会害怕,急于把顾清斩草除根。所以,我们要保护好他。”
“……我知道了。”
二哥到底要无视到何种地步?顾清要用谢简逸,而不与袁氏一起,明显是把他们排除在外。人家根本是要和你划清界限啊!
袁宴有些头疼。
只要顾清向二哥开口,根本用不上谢疯子。
顾市长态度已够明确,却还上赶着倒贴,真没见过哪家财阀掌权人这样的。
叹出一口气,他真是难受啊。
这个晚上,仿佛没有发生过三大财阀对峙的场面。出城大道收拾得干干净净。撞损的栏杆和花圃全部换新,地面破坑修补平整,地面一块玻璃渣也没有。
一夜未睡的崔季启不时电话姚斯,但无人接听,薛定也未曾来过消息。他致电对方,一样是没有接。
对着省城姚家电话犹豫许久,还是不敢拨通。精神备受折磨等到天亮,他收拾好自己去上班。
此刻,江南区谢氏某座仓库内,谢简逸弄了个透明人鱼玻璃缸,让人注满水,再将姚斯扔进去,把盖子合上。
关进注满冰冷透明水缸的姚斯,呈溺水反应。他奋力地顶盖子,痛苦地敲击玻璃。
谢简逸欣赏人鱼表演似的,笑说道:“虎哥猜他能撑多久?”
露出臂花的虎哥笑说:“老板想要他撑多久,就撑多久。”
谢简逸“哈哈哈”大笑,觉得这话很中听:“汉水桥坍塌案死了六十三人,我看溺他六十三次才公平。”
这时,守在仓库门口的手下,朝里喊道:“老板,顾先生来了。”
踏进仓库,顾清扫视一眼,坐到谢简逸旁边单人座沙发上。
眼见姚斯快撑不下去,谢简逸指示道:“把他放出来吧。”
虎哥走上小矮梯打开盖子,伸手进水里,拎小鸡似的,把人拎出来,仍在他们面前。
终于得以呼吸,面无人色的姚斯,瞪着一双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气。
“姚公子,溺水的滋味怎么样?”谢简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