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小厮朝正院跑去,急着去通知其他人。
看都不看小厮,权深翰沉着脸,大步朝院子里行去,没走多久,就碰到了带着几名丫鬟匆匆赶来的老管家。
“老爷。”看到权深翰脸色不好,老管家也心中惊惶,低声恭敬的喊了一声。
权深翰沉声问道,“白儿如今怎样?”
老管家连忙答道,“大夫帮他上了药,如今已不疼了,刚刚睡下。大夫说……大夫说……”
老管家似是畏惧,禁不住停顿了下,就遭权深翰喝骂,“坦白说来,若有隐瞒,我唯你是问!”
老管家颤了一下,身后的几名丫鬟更是被权深翰的威势吓得不断哆嗦。
“大夫说……说少爷的右腿保不住了……”老管家胆战心惊地说道。
“砰!”
权深翰闻言暴怒,一拳砸在身旁的树上,发出巨响,树叶纷纷落下。
老管家禁不住倒退一步,满心惊骇。
紧咬着牙齿,权深翰目似喷火,已是怒极。
他极其宠爱权飞白,只因后者是独子,给予了厚望,悉心教导,希望权飞白能够光宗耀祖。
而权飞白也不负重望,自小便谋略过人,广受称赞,如果好好培养下去,未来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名士。
怎知道……怎知道……
他竟然被废了,即将成为一个废人!
想到这,权深翰就怒发冲冠,几欲爆发,但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他忍耐下来,喘息许久才恢复了些许,怒声道,“带路!”
老管家紧绷的心松了下来,连忙疾步前行,带着权深翰朝权飞白所住的厢房行去。
进入屋中,闻到刺鼻的药味,权深翰禁不住攥紧拳头。
他疾步上前,看到躺在床上,脸色极其苍白的权飞白,顿时眯紧双眼。
哪怕杀敌不少,心如铁石,但看到自己宠爱的孩子变成如此,他也难以忍受,心中的怒意如火般喷涌。
守在一旁的中年女子,看到权深翰,顿时伏地大哭起来,“夫君,你一定要为飞白做主啊!”
权深翰闻言一惊,他从书信中,只得知权飞白身受重伤,但并不知原由。
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白儿是被他人所害?
想到这里,满腔怒火都无法发泄的权深翰,当即怒道,“是谁害了白儿?”
床上正熟睡的权飞白,听到怒吼,顿时醒转,怎知痛意涌来,当即嘶嚎起来。
权深翰连忙上前,痛心问道,“白儿,你可还好?”
见到权深翰,权飞白禁不住泪流满面,“父亲,你要为孩儿报仇啊!”
听权飞白也如此说,权深翰顿时明白,一定是有人害了自己的孩儿。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该对校尉之子下手!
猛地抓紧床单,权深翰忍着怒意,低声说道,“放心,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你说,到底是谁害了你?”
“秦易!是秦易那厮!”权飞白嘶吼道,“他在击鞠比试的时候,让我极其不堪,最后还害我跌落马下,被马匹压断了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