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道,“你们听说了吗,此次考核的热门,衡家长子衡宇,已经来到瞻京了!”
“这还要听说?刚刚就看到衡家马车飞驰而过,估计就是衡宇了。不愧是六大家族之一,就连护卫都如此嚣张,远远就听到嘶喊着让路。”
“就是,跟奔丧似的!”有人斥骂道。
“哟呵,你小子胆子够大,竟敢说出这样的话,若是让衡家之人听到,怕是有你苦头吃。”
“瞻京地带,天子脚下,难道衡家还敢胡来?”那人不信,嗤笑起来。
他知道,大家都不爽世家子弟的行径,但都不敢说,可他不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嘁,你怕是不知道六大家族有多厉害,我这么跟你说吧。前日,瞻京城内,一个脑子进水的家伙,嘲笑邓家次子邓煊是个矮子,当场就被抓起来,诬陷他偷了邓家之人的荷包……”
不等那人说完,有人惊问,“这都可以?接下来呢?”
“也太胡来了吧!没有证据,瞎说都能成?”
“接下来就是报官呗,你猜怎么着,在场所有人都被邓家买通了,一致指认此人偷了荷包,于是就被投入狱中,之后不用想都知道,权财开路,谁敢不从?这小子在狱中,可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听到这,嘲讽衡家跟奔丧似的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饭菜都顾不得吃,连忙逃也似的离去。
众人见了,并未发笑,反而有些同情。
身为普通人,世家门阀的压迫,他们感同身受。
酒馆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反倒是一直不曾言语的黑袍男子,轻哼了声,“不过是一些虚荣的家伙罢了。”
秦易暗暗诧异,旋即便明白。
看来这黑袍男子,与那些世家子弟并不相同。
他之前就已发现,黑袍男子所骑的骏马,乃是不可多得的飞云马,一匹就得几百两银子,不是他胯下仅值数十两的马儿所能比拟。
再加上衣饰精美,气度过人,可见这黑袍男子,家世必然不凡。
而他出行,身旁只有一人,没有扈从,可见此人不喜排场,难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易正寻思之际,突然听到酒馆之外,传来阵阵蹄声,一队人马飞速驰过,中央是一辆精致马车。
车厢上刻着一个字,洪!
众人见了,当即窃窃私语,“洪家也来了,如果没有猜错,来者定是洪承坚。”
“此人乃是洪家家主之子,自幼敏捷好动,经过洪家大力培养,拥有不凡之武艺。据说三年前,其不满十五岁,便能与军中壮汉搏斗而不落下风!”
“此次太将院考核,此人必能位列一甲!”
太将院的考核,排名与科举类同,分别是一甲,二甲,三甲,四甲。
一甲五人,二甲十人,三甲二十人,四甲二十五人,总共六十人。
有人摇头道,“位列一甲是可以,但顶多是一甲第五等。”
“也是,前三等,洪承坚肯定没戏,能排在一甲末等,已是极限。”
“的确,被称为临瞻年青一代最强武者的衡宇,力能搏虎的邓煊,擅长双刀流的司徒宏光,拼命三郎孙兴棱,每一个都比洪承坚强多了。”
“我猜啊,衡宇肯定是一甲一等。”
“那肯定啊。”
秦易听了,有些疑惑,这些人所说的名字,他一个都没听说过。
许是前身不太关心这些事情,再加上记忆缺失所致。
如今听了众人所说,他就感觉,这些家伙似乎很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