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此刻的心情犹如颠簸的山路般一上一下,一抹苍凉渗透眉宇间,
闲来无事与喜子闲言碎语一番。
“喜子,少爷我是否娶妻生子?”
喜子瞥了眼薛承,喟然长叹道:“少爷,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当然没有。”
连个暖床、滚床单的人都没?
薛承顿生黯然。
“好像大少爷准备着给你定门亲事。”
“哪家豪门大家闺秀?”薛承阴郁的脸色瞬间绽放出喜悦。
“谭门掌门谭花艳。”
喜子话音刚落,薛承袖口一阵抖动。
“少爷,你手怎么了?”
薛承知道妖刀难仰激荡的心情,此事若成,他与老剑剑就可以长相厮守。
“没事,我这不是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
“可能要让少爷失望了?”
“是不是我在挨棍前还看不上人家?可我现在改主意了。”
“不是,是谭小姐看不上你,你现在也算是谭门弃婿。”
薛承陡生惆怅,心中腾起那股灼热的火焰瞬间被浇灭。
袖中豁然涌起一抹湿润,薛承闪过一丝惊愕,这万年的老刀竟然躲在袖中哭泣。
刀儿有泪不轻弹,何处没有小剑剑?
你哭个啥?
薛承心中鄙视顿生。
“今日小瞧于我,明日的我让她高攀不起。”薛承凛冽目光下锋芒一掠而过。
喜子瞪着骇然的眸子盯着薛承:“能有哪日吗?”
薛承一脚踢在喜子的小屁屁上:“连你都不信?”
喜子憋着委屈,一时噤声不敢说话。
怎么自己好像与谭花艳颇有渊源?究竟自己与她发生过什么?
薛承顿陷一片迷茫中。
此时丹田内那枚神薯蓦然的躁动起来,那根薯藤在不断地碰撞着丹田,一阵钝痛隐隐传来。
神薯烦躁至极让薛承疑惑万分,难道薯薯也有爱?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一声疾矢历啸,一道寒芒裂空,折射出一片耀目寒光。
“少爷,小心!”梁伯挥刀斩下飞驰而来的利箭:“喜子,带少爷走。”
又是一声尖啸而至,梁伯脸色陡然凝重,再次阻挡利箭已是不及。
箭羽已没入老牛躯体,牛车瞬间被掀翻,喜子与薛承已滚落在地。
梁伯听得耳边有股冰冷刺骨的声音:“就你也配阻挡我的箭?狂妄!”
映入梁伯眼帘的是一个蒙着粉色面纱的少女,阴鸷的眸子在长发间透出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