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歪头,身边还躺着魏玄。
袁鹏坐起来,搓了搓脸,看了看动也不能动的魏玄,失笑道:
“麻了吧?”
魏玄不说话,他竟然从袁鹏脸上看出了一丝歉意。
那便让你更不好意思一点。
袁鹏伸手解了他的穴道,魏玄一拳就打了过去,用足了力气。
还真挺疼,袁鹏动了动嘴角,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这才像样。”
魏玄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起身离开。
袁鹏在身后问:“魏玄,其实你心里,挺恨我的吧?”
魏玄没有回答,抬脚出了屋子。
外面阳光明媚,呼吸了新鲜空气,他才觉得活了过来。
若不是为了外祖父,他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里,烧得干干净净。
魏玄进了小将军的卧室一夜没出来,这事很快在将军府传开了。
有的人背后嘲笑他靠脸上位,更多人觉得他恶心,恨不得找机会暴揍一顿。
魏玄回家的时候,建平伯抬了张椅子坐在庭院当中等着他。
“逆子!你在将军府干了什么?将伯府的脸全都丢尽了!”
“干了什么,父亲可以去问袁小将军。”魏玄说。
建平伯更加暴怒,“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混到小将军身边,原来是靠这个,你简直将我的脸都丢尽了!你以后不许去将军府,给我在府里闭门思过!”
“恐怕不行,我身上当着差,不能旷职。”
“你那个狗屁职位,明儿我就去给你辞了去。”
“父亲,您拦得住我吗?”
建平伯见说不通,直接让人将南山押了出来,“你明日若敢去,我就将这奴才活活打死!”
南山扁着嘴,“少爷……”
魏玄:“你就算打死他,我也要去。”
南山:……少爷你真不把我当回事啊?
“那这个呢?”建平伯让人押着李嬷嬷出来。
魏玄变了脸色,“嬷嬷,你怎么来了?”
李嬷嬷掉着眼泪,她自魏玄回京之后,就告老回家了,后来听说边郡侯府遭殃,魏玄回了建平伯府,她不放心,又来了京城。
没想到刚一来,就碰上这事,被暴怒的建平伯用来挟持魏玄了。
“玄哥,别管我们了,你前途重要。”李嬷嬷自然不相信魏玄会干那事,她盼着魏玄出人头地,好脱离这伯府的掣肘。
魏玄看了眼父亲,他这个生身父亲,忙是一点帮不上,反倒很擅长拖后腿。
“好啊,父亲,玄儿听训,明日不去了。”
建平伯这才舒了心,觉得老子毕竟是老子,你小子还是得听老子的。
然而第二天上午还未过去,袁鹏竟然带着人找上门了。
“魏参将何故不来当值?”袁鹏往主座上一坐,质问旁边立着的建平伯。
建平伯胆小起来,“这孩子身体不适,我还说过几日去将军您那拜访,给这孩子请辞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