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喽。”戚宁远好心提醒他。
须臾,大家已经纷纷离去。
活动范围被限制于藏经阁内的平凡坐立难安。
她知道自己是诱饵,独孤胤才是别人真正的目标,但是他会来吗?他们的感情时好时坏,想到这里她的心愈加沉重。
藏经阁的每一扇门窗都被紧紧上锁,纸糊的窗框难不倒她,经过几番试探,她发现外面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显然把她绑来的人并不怎么在意她。
就连现在她用椅子敲破窗子也不见任何动静,真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搬来一堆堆的书籍当作脚垫,她倒着爬出藏经阁,悬空的脚探呀探,正当她决定往下跳之际,适时伸出的长臂接住了她。
“胤!”他来了。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看她一切无恙,他放心了。
“你受伤了?”他的唇带着干涸的血迹。
“英雄救美人总得受点伤,否则怎么挽回美人心?”他似真似假,令人摸不着头绪。
“我……谢谢你冒险来救我……但是,我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对你是怎样的感情。”他来救她,她应该表现出狂喜的样子不是吗?怎么在盼到他的时候,又犹豫不决起来——
独孤胤二话不说,低头就是一记疯狂的吻。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终于做了最想做的一件事。
他把自己对她的迷恋全部灌注在贪渴的吸吮中。他该死的个性怎么也说不出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但肢体能,他要用他一腔的热情传递他对她的如痴如狂,如果这样她还是不能够明白,他会将她绑在龙床上,直到她顽强的小妻子回心转意为止。
“胤……”平凡连喘息都不能……
众人望着不远处——
“那个热情如火的家伙真的是胤吗?”海棠逸瞠目结舌。
他们尾随独孤胤而来,不意竟瞧见这么火辣辣的场面。
“你不知道见深陷爱河的事情啊?”戚宁远带着大惊小怪的口吻。那其他轰轰烈烈的事迹,海棠逸不更一无所知?
“别怪他,他的眼里除了老大之外,你啊我啊、阿猫阿狗都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蓝非酸溜溜地糟蹋别人。
“谁是阿猫阿狗?”海棠逸问。
“你以为呢?”蓝非反问。这家伙肯定在白杨沟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待太久,久得连一干朋友全忘得精光,不可饶恕!
等等!阿猫阿狗指的又不是他,他干嘛替别人出头,真正的“猫狗”都不在意了,他跳脚简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慢着,语误,此狗非彼狗,非也非也……
在取得平凡的原谅之后,黄纯儿披着嫁裳热热闹闹地嫁往东国。
东国太子爱屋及乌,连她的父亲也一并接到他的国家,这举动让新娘破涕为笑,所有观礼的人全感染到那份温馨和暖意。
“我也该起程了。”短暂相聚后,又是流萤四散,独孤胤向众人道珍重再见。
“吹云大哥。”平凡最难舍的人是他。
“乖妹子,给胤一点时间,大哥相信他会进步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祝你幸福。”
平凡埋首冲入独孤吹云的怀抱。谁也不知道今天一别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再见。说再见,是为了安慰或许永远没有再会的日子吧?她绝不说再见,这样一定能再见,一定!
一旁的独孤胤突然用力将她拔出独孤吹云的胸膛,脸色不善:“要走就快,不要影响我老婆的心情。”
他毕生最大的情敌就是眼前这个每次都惹哭他妻子的人。先有黄蝶,后有她,一丝一缕,总无法不牵扯到独孤吹云,原来他还打算好声好气送走他的,现在,还是快滚吧!“老大!”群龙忍不住出声劝阻。独孤兄弟两人之前一别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难道从此到老不相见?
“找到蓝色罂粟花我就回来。”独孤吹云叹息。
他想远离红尘,怎奈红尘不远——终曲
平凡细细地替独孤胤上药,只要看见那些惨不忍睹的水泡,她心中不由得便涌上酸楚的柔情。
他从不说爱她,却默默做了许多事,这就是他表现爱意的方式吗?就当是吧!毕竟有哪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于付出这么多,她该满足的,不是吗?
“想什么?看你专心到连我跟你说话都没听见。”独孤胤皱眉。她要到何时才学会只注意他一人?
替他缠上干净的亚麻布后,平凡抬起脉脉含情的眼,轻声说道:“吻我。”唔,这是怎么一种情况?可是,吻她,他再乐意不过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