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拦得住我,我不介意留下来。”有些话说一遍两遍就够了,如果一遍两遍都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就应该寻求另一种解决方法,反正在茗莜的观念里,一件事情,只要达到自己要的结果即可,过程并不那么重要的。当然如果她有那么个兴趣,她也不介意偶尔享受一下过程的。
童心心里很复杂,难道真的只能动武才能留下这个默默爱着的人吗?如果真是那样,他宁愿不要这种结果,宁愿痛心地看着她离开,他不要一个勉强留在身边的她,他要的是一个心甘情愿,仅此而已,就算如果留下来并不是为了自己也好。
茗莜不喜欢太过纠缠的人,而童心恰好符合这点,故而轻声道:“童心,别太难过,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童心本沮丧的脸一下子喜兴开来,正想求证其真实性,就已见茗莜从自己眼前走过了。
“茗莜,为我留下来,你难道就真这么狠心地再次抛下我们吗?”童博不能再这么无动于衷了,他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茗莜,心里的痛苦不言而喻。
茗莜就这么让他抱着,半响才道:“童博,有些事,你我都明白,我必须离开,所以从此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把我放在心里,试着把身边爱你的人拿来爱,这样你就会幸福的,而看到你幸福,我也会幸福的。”
童博的眼泪无形地在心中流过,他虽然还不知道茗莜的身份,但自也知她不是平凡的人,也许和自己一样,有守护的责任,面对这样的爱人,他能不放手吗?他清楚地明白那种担在自己身上的责任,他怎会不感同深受呢?
“茗莜,我会等你一辈子的。”童博紧紧地抱着这个深爱着的女人,万分艰难地开口道。
茗莜转身看着他深潭般的眼眸,抬起手想要抚摸其脸颊,却要触摸到之际,手指一抖,不舍地要收回去,童博抓住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分离的痛苦之色显而易见。
“我只想说不要等我,真的。”茗莜是在作戏,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想笑,以退为进一向是她喜欢做的事,现在亦不例外。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道着别,恋人般的痛苦分别令旁人无不动情,隐修哽咽着地敲了敲身边的童战,童战不知所谓,小声地问道:“隐修,你干嘛呢?”
“你去,把茗莜小姑娘留下来。快。”隐修指示着童战。
“我不去,要去你自个儿去。”这么不讨好的事,童战才不干呢,况且了,大哥都未能留下来,自己能怎能留下来呢?就像天雪,自己那么爱她,她却还是不告而别,凭空消失了,是认为自己配不上她吗?想即,悲痛之色也袭上心头。
“我要走了。”这抱也抱了,该放手了吧,茗莜无奈地想着。
童博手一抖,不由地更抓紧了几分茗莜的手,不舍放开,他几次试着放开,可每每松开一点点,自己心里的疼就深一分。
童博终于是姗迟地松开了手,可茗莜正要转身离之际,一群颇训练有素的全身包得只剩下眼睛的杀手便接踵而至,其速令人眼接不暇。童博把茗莜护在身后,与之打斗起来。
突如其来的陌人让众人纷纷地参加了打斗,但毕竟人单力薄,敌人来势汹猛,势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所以短短的一刻钟下来,已有半数的人有些力不透支了,但敌手却愈发增多,如果这样下去,败是迟早的事。
豆豆奋力杀敌,可腹背受敌的她怎能以一敌二,一个闪神背后便擦过一刀,而其他的人自己都自顾不暇,想要搭一把力却是有心无力啊,眼看第二剑就要刺到她,童博却飞身一跃,踢开了那人,快地拉起她,嘱咐了声小心。
真是讨厌,这么美好的离别的时刻就被这群杀手给破坏了。茗莜被童心护着心愤不平地想着,真是不讨喜的人啊,唉,正思量着一声叫痛声再次从豆豆口出叫出,茗莜望过去,只见童博正要去救豆豆,可被五六个黑衣人纠缠着,他奋力突围,成果却并不明显。
这群杀手是有备而来,而且只为茗莜,茗莜虽然不明背后指使者是谁,但不消片刻就会知道,所以她并不着急,先让这群人先蹦达会儿,就当作他们垂死的挣扎吧。童博武功虽极高,但被人数日渐增多的敌人围攻之际,难免也只能自保,而不能救他人。
眼见豆豆命就要丧于此,茗莜立马跃空一腾,抵住豆豆的背,心中默默一念,一柄两尺多压的短剑便显现于手,在对手还未看得清什么状况下,他们就已毙命,很是惊诧,待身体横倒后,才看见他们的脖颈间均有一道细长的剑伤。
豆豆心中暗叹好厉害,正要说什么,茗莜就吩咐了一声小心,就又飞至童博身后,解救了童博,而敌见此,不由得便把主力全部放在了茗莜身上,把童博和茗莜围成了一团。不是茗莜自以为是,而是在她眼中,他们还真构不成威胁。
“童博,你先去看看其他人。”茗莜头稍稍一偏,足以能看到童博,道。
童博迅速地瞄了一下形势,坚决道:“有童心呢?”
要从杀手套口供无疑不是件痛苦的事,但茗莜却不以为然,茗莜也懒得费功夫和他们纠缠,只见那群杀手眼前一蓝影飘过,就均已倒下,只有一人还站着,但颤抖的手和眼中的微惧可知他心里的不可思议。
茗莜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他本可攻击的,但事实却是茗莜进一步他则退一步,茗莜盯着他,不重不轻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那杀手眼见大势已去,正要咬下口出隐藏的剧毒,却不知为何控制不了自己,受迷惑般地道:“阎王。”
阎王?茗莜在心底轻轻地咬着这两个字。
“现在你可以走了。”茗莜此话一出,那人便已恢复神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消片刻便纵身有些狼狈地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看着到处横倒的尸体,童博有些担忧地拉着茗莜的手,问道:“茗莜,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现在才问,不觉得有点晚吗,刚才干嘛去了,茗莜边想边回道:“没事,我走了。”
说着已轻迈开步子离去了,童博和童心均有挽留之意,却被龙婆和隐修给拉住了,童博有些不懂,道:“婆婆,你这是……”
“孩子,让她去吧,不知道是福是祸啊。”龙婆轻叹着道。
童心只略略地扫了众人凝重的脸,便起步回了水月洞天。而经这一战,大家心里都有了不同的见解,隐修摸着胡子想了想,决定去找六大长老商量。
茗莜没有立即回御剑山庄,而是来到了门家铸剑坊,门是微开着的,手轻轻一推便开了,茗莜走进一看,像是没人的样子,静站了一会儿,便寻着声音之源看向那铸剑之地,只见一妙龄少女正和一朴实少年打闹着,而一旁则站着一年近四五十的中年人。茗莜已猜知他们是谁,心中道,尽情的开心吧,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姑娘,你是要铸剑还是什么?进来随便看看吧。”门大器本是看着女儿剑秋和徒弟大柱的打闹,却不朽地发现远处站着一美丽女子,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看到的生得最好的女人,当然在他心中,自家女儿才是最美的,别的再美也不美。
茗莜只颔首了一下,便离开了,这到嘴边的生意怎能不抓紧呢,于是便追了出去,但却没看到一丝影子,喃喃道:“人呢,这么快就走不见了,奇怪了,真是。”
“事可查清楚了?”早前回庄后,茗莜就令小侠去查了一些事情,掐掐日子,应该也是有结果的时候了。
站在一旁的小侠点头道:“回夫人,查清楚了,阎王所派出的杀手确是在追杀一个女子,而且此女身份不简单,是武林世家玉家的大小姐,江湖传言之所被阎王下令追杀,是因她抢了人家的未婚夫,也有人说龙大小姐擅长媚功,常常以此诱惑男人,以达其目的,还有的……”
“够了,有画像吗?”茗莜心中一嘲,虽是玉家的人,但一听也知并不是个什么好人,而阎王不可能错杀到自己这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