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是个极好的人。还说这两天我生日要送我生日礼物。只是见面之缘的人都能这样亲切,令我感到不可思议。”墨兰接着他的话说,一面是好奇的思索着,张士浩居然是罗铮的侄子?而且是保密的叔侄关系?
“原来这两天是你生日。”罗铮点着头,像是一时兴起的说,“不止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傅小姐吃顿晚餐呢?算是我这个老一辈凑小一辈的热闹,而且,飞机上那件事我一直没能找到机会答谢你。”
“罗先生这么客气——”墨兰本是想拒绝,但是,再看见罗铮那双充满了希翼的眼神后,她心头明显软了下来,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想吃什么?中式还是西式?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意大利面西餐厅馆。你以为怎么样?”
墨兰被他一系列如流的话语堵得没有办法再拒绝,心思:这男人的公关能力绝不是盖的。
这边,她将丈夫的衬衫交给了洗衣店的服务生,仔细交代嘱咐必须清洗干净熨烫整齐。接着,罗铮已经把他自己的车开了过来接她。
墨兰打电话交代他人把自己的车开回去,坐上了罗铮的车。
罗铮的车不比费镇南那辆小本田,是豪华的黑色奔驰。墨兰打开车门前,先是往车前车后车侧都仔细的瞟了瞟,才坐了上去。
“傅小姐开的那车是红色的商务用车,别克?”罗铮看出她对于车有兴趣,问。
“不比罗先生这样一部进口的奔驰。我想,至少要几百万到上千万的价格。”墨兰听出他想问什么,诚实说。有时候,这些奢侈品,如费镇南送她的那支钢笔,不是又欠扁能买到的。
“我家人送的。罗铮实话实说,“我一个亲戚,很富有,不过从不在我们国内做生意,都在国外做。”
墨兰其实一早就发现了,他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鞋子,哪怕是袜子领带,还有象征男士地位的手表,都是高贵的品牌稀有得型号,品位不俗,价格更是不俗。这男人。真真正正是很有钱,却不是商业帝豪。
“傅小姐做生意,我想,与外国人打交道的机会必定也是很多。外国人比国人更讲究实际和门面,我这是被慢慢培养出来的。”罗铮好像习以为常了旁人质疑的目光,对于她,却是费了些口舌进行解释,“所以,在与外国人交涉的桌面上,你要能拿出真实的家底,才能唬得住人家。”
“这么说来,打肿脸充胖子,只能被外国人笑话了。”墨兰感觉与他接触的愈多,这个长辈身上愈是笼罩出一层神秘的气息,导致她的兴趣愈来愈大,顺着他的话题一直问了下去。
“外国人是很狡猾的。比如打贸易战。一方面,他不停出台新政策批判他人国家的物品质量不好,但实际上他自己国家的物品并不怎样。但是,你得承认,只有公关能力做得好,一切才有胜利的希望。公关是使得这个世界能如他们所愿运转的基础。”
“所以,即使他们的外交政策明摆着很狡猾,但是就是能吸引人的注意力,唬弄全世界以及自己的政局。”
两人说到这,不由相视一笑,为能取得一致的观点而感到高兴。墨兰心里忽然冒出一句:难觅知音却在此相逢,是不是就像眼前这样?
一路,好像漫无目的的交谈,然墨兰时常能被罗铮一两句的幽默的语言给逗笑了,这几日郁闷的心情开始露出了阳光。
等车子驶入地下车库,两人乘坐电梯来到西餐馆。罗铮亲自帮她拉开了椅子。墨兰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罗先生,你是长辈,我是晚辈。”
“这有什么?我经常帮我女儿拉椅子伺候她入座。女人,生来就是被男人疼的。”罗铮把她肩头直接按了下去,才会自己位子。
听见他这话,墨兰半开玩笑似地说:“看得出来,罗先生对女儿都这么好,肯定在平日里更是个爱妻如命的男子汉。”
“说到我妻子——”罗铮长长的叹息,“我想疼她,都不知道怎么做。”
“为什么?”墨兰对此是好奇的。这个男人无论是人品与能力,应是能使得家庭事业双丰收的男子汉。
“由于工作的关系,她常年不在家。所以在我家里,我永远会彻夜点着两盏灯,一盏在客厅,一盏在我和妻子的居室,等着她回来,希望她回家时能看见我点亮的灯火而不会迷路。虽然明知道她可能已经回不来了——”罗铮说到末尾,由于一个忍不住涌起的梗咽,速速地收了尾声,然后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看餐牌。
墨兰能看见他英俊的眉角里凝了一颗水珠的痕迹,不由动了恻隐,无法追问下去。
“就意大利面好吗?这里的意大利面真的是很地道。”罗铮手里撩着餐牌,拿了主意。
“嗯。”墨兰低低地应着。
听出她的小心翼翼,罗铮抬起头,忧愁的眉云散开了去说:“不好意思。尽是说些我的事情,今天是你的生日,本事应该由我来满足你的愿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