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清楚了。”池念温温静静的笑着弯唇,乖巧的道,“之前确实是我不捡好,明明是我自己非要留下来的,还一次次给你不痛快……”顿了顿,她明媚如画,“的确是太不知抬举了点。”
&esp;&esp;她真的得感谢他,没有他的一语惊醒,她不会幡然醒悟,总是那么不得要领不仅浪费时间,他甚至可以随时都叫她滚蛋。
&esp;&esp;而她不能滚,至少现在还不行。
&esp;&esp;傅庭谦神色透出深然的味道,明知故问的道,“确定真的想留下来?”
&esp;&esp;池念清浅道,“确不确定这种事,我之前来找你那几次,不是已经有结果了么?”
&esp;&esp;是已经有结果了。
&esp;&esp;就算他现在这么问,显得很多此一举,分明他心中也有答案。
&esp;&esp;但他还是道,“我问的是,就算经过江靖北那事,以及我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你也愿意留下来?”
&esp;&esp;他不厌其烦,池念也耐得住性子,“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应该也已经足够表达我愿意与否了。”
&esp;&esp;确实。
&esp;&esp;她没有在他那番话之后选择离开,而是主动过来找他,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esp;&esp;这真是既像她会做出的选择,又不像她会做出的选择。
&esp;&esp;像是像在,她的确可以为她最好的朋友顾时筝义无反顾,别说只是待在他身边这么轻巧的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恐怕也是义不容辞。
&esp;&esp;不像是因为池念这个人,总有某种别人难以明了的铮铮傲骨,不是她真心渴求,或者伤及她内心深处的东西亦或者事务,她宁折不弯,磕个头破血流也不会妥协。
&esp;&esp;就像当初他想用五十万打发她离婚,她野心不小的开口就要五千万,坚持不肯退让。
&esp;&esp;可真当他们离婚了,他说要送她九溪湾那套别墅,她又怎么都不肯接受……她的傲骨,一直是让他觉得迷惑一样的存在,常常让人捉摸不透她究竟傲在什么点。
&esp;&esp;傅庭谦一瞬不瞬的道,“我就说了那么点关于顾氏的情况,你都能为顾时筝服软到这个份上,你不担心我骗你?”
&esp;&esp;既然他主动提到这个问题,池念便昂着头真诚朝他发问,“那你说顾氏有人心怀异心,究竟是真是假?”
&esp;&esp;他轻微的眯着眸,“如果我现在说一句是假的,你是不是会掉头就走?”
&esp;&esp;这种事不问也该清楚,倘若被欺骗了,谁还能待得下去?
&esp;&esp;但池念回答他的是——
&esp;&esp;“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只有你告诉我一句真或假,我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反应。”
&esp;&esp;她红唇齿白的浅笑着,清眸漾着水盈盈的灵澈。
&esp;&esp;傅庭谦深深端详着她,双眼黑如深渊,看着她的时候,眸色深沉的彷如旋涡一样能把人吸纳进去。
&esp;&esp;她笑容与措辞都叫人没法挑剔,相比起之前,此刻她对他的态度,良好了不知多少倍,可是傅庭谦心里,却又无端端的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esp;&esp;这个时候,他似乎反而不想看到她来服这个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