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第二天清晨,盛斯衍启程离开。
&esp;&esp;但在他离开前,她硬是被他给拉起床,一路出了别墅门来到外面车旁,美其名曰,要她送他出门。
&esp;&esp;她火气登至头顶,又无可奈何的气愤,“盛斯衍你有什么毛病啊,我不送你你就不会走了是不是?”
&esp;&esp;“或许,确实就不走了呢?”盛斯衍淡淡然的道,“本来,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是很想回去。”
&esp;&esp;顿了下,他逗弄的浅笑,“毕竟整天看着你找事,还挺有意思的。”
&esp;&esp;处理什么公司问题应付什么人,哪有看她想方设法干掉他有意思?
&esp;&esp;顾时筝冷着脸。
&esp;&esp;似乎不论她怎么摆着脸色不想搭理他,他仍是乐此不疲也不觉得索然无味,兴味的继续道,“倘若你希望我留下来的话,我倒不是不可以考虑考虑,晚个几天再回去。”
&esp;&esp;这一刻,顾时筝是巴不得他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你走我都想放鞭炮庆祝!”
&esp;&esp;盛斯衍淡雅一笑,“可惜没有鞭炮给你放来庆祝庆祝了。”
&esp;&esp;她闷闷带恨的瞪着他良久,最后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别开头,“真的搞不明白,你非得拉我出来送的意义在哪。”
&esp;&esp;意义么,确实不大。
&esp;&esp;但他……
&esp;&esp;盛斯衍眸色深深,含着微末如星光般闪烁的柔和笑意,“可能因为,就是喜欢跟高兴吧。”
&esp;&esp;喜欢他离开之前有她送,想在他坐在车上离开时,远远回头来,还能看见她的身影。
&esp;&esp;就像妻子送别丈夫一样,让人充满了隐隐约约的温存欢喜。
&esp;&esp;虽然她不情不愿。
&esp;&esp;这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小欢喜。
&esp;&esp;盛斯衍身上穿着一件咖啡色的英伦大衣,修长挺拔的身躯气质格外出类拔萃的迷人,深深凝视她问,“我不在这段时间,会想我么。”
&esp;&esp;顾时筝蹙紧眉头,不冷不热的说,“当然会想,每天做梦都在研究,究竟怎么样才能要了你的命。”
&esp;&esp;“倒也不错。”他很不要脸,“毕竟那也是一种想念。”
&esp;&esp;“……”
&esp;&esp;她无话可说了。
&esp;&esp;渐渐习惯了不论她说多么狠绝的话,他都能语出惊人,让人哑口无言的心塞。
&esp;&esp;盛斯衍立在她的跟前,瞧着她小脸神色的憋闷,轻笑出了声,手指点了下她脑门,“行了,我离开以后暂时不会再看见我,你眼睛便能干净些耳根也会清静很多了,稍微露个笑脸,嗯?”
&esp;&esp;他觉悟还挺高,知道看不见他,她能眼睛干净耳根也能清静。
&esp;&esp;顾时筝笑不出来,也不想对他笑,哪怕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都不想。
&esp;&esp;两个人站在别墅园艺围栏外面的车旁,顾时筝在女性当中身高就不算低的,但站在盛斯衍面前,她仍是矮了一个头。
&esp;&esp;俊男美女的组合,本应该是极其赏心悦目的。
&esp;&esp;默默站在不远处的白木叹息想——
&esp;&esp;可惜偏偏一个人满脸写着冷漠,另一个人,满脸写着期许。
&esp;&esp;对比鲜明。
&esp;&esp;顾家的变故,不禁令他们的身份地位有所转换,就连对待彼此的态度,一个从曾经的火热着迷归为冷漠,一个从曾经的疏冷刻意保持距离而变成了热切……态度也对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