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楼客厅里。
&esp;&esp;大约因为盛斯衍回来,顾时筝自知他在她很难再跑出去,终于没有再一大早的开始想方设法的逃。
&esp;&esp;白木以为自己的苦日子总算熬过去,至少目前来说他们暂时都不需要再“陪跑”。
&esp;&esp;他哪里想得到——
&esp;&esp;今天的顾时筝更令他发麻!
&esp;&esp;“来,小木木,张嘴。”顾时筝挨在他身边坐在沙发里,手里端着一盘被小兰洗干净切好的果盘,用牙签插起一块苹果,笑眯眯往他嘴边送,“啊……”
&esp;&esp;白木一张嘴闭得很紧,甚至还想起身。
&esp;&esp;但他每一次坐如针毡的起身,都被顾时筝给摁回去。
&esp;&esp;她笑着,说的威胁的话,“你敢走,我就跟上去,反正只要你一直待在这个别墅里,我就一直纠缠你。”
&esp;&esp;白木木着脸,像个毫无情感的机器人一样一板一眼道,“大小姐,请你自重,不要对我纠缠不休。”
&esp;&esp;“我之前叫你们不要追我的时候,你们还不是一样对我纠缠不休,那个时候你们不怎么自重点别追了?”
&esp;&esp;那能跟现在这种情况一样吗?
&esp;&esp;赤裸裸的狡辩!
&esp;&esp;顾时筝似笑非笑,“靠近你的时候你爱答不理,恨不得跟我保持距离,不想被你追的时候你紧追不放,盯得我那么紧,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esp;&esp;“……”
&esp;&esp;她到底是在骂他还是在内涵衍哥?
&esp;&esp;白木也管不了她到底想骂谁了,为了自身性命着想,他只想离得她十万八千里,奈何她挨着他坐,还不准他起身离开。
&esp;&esp;他哭丧着脸,不想再跟她说那些惹人遐想的鬼话,“姑奶奶,你到底又想干嘛?”
&esp;&esp;“不就是想喂你吃点水果,犒劳犒劳你这段时间对我穷追不舍的辛苦么。”加重了“辛苦”二字,顾时筝一张漂亮的脸蛋含着温柔似水般的笑意,而那温柔的笑容只令白木感到如芒刺背,“乖乖小木木,老实张嘴。”
&esp;&esp;她这是喂他吃水果么?
&esp;&esp;他觉得那是砒霜,是穿肠毒药!
&esp;&esp;衍哥要是醒过来下楼,看见她挨他坐得这么近还喂他吃东西,还对他这么笑……衍哥会宰了他的!
&esp;&esp;白木心里正想着呢,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楼梯口在这时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
&esp;&esp;心底一惊,他转头,果不其然看见盛斯衍下来。
&esp;&esp;白木脸一白,惊慌失措的要站起来,“衍哥——”
&esp;&esp;没起到一半又被顾时筝给拽回去,她甚至趁机挽上他的手臂,挨得他更近,语气好像更软更蜜,“水果都还没吃,想去哪呢你,难道你要白费我的一片心意吗?”
&esp;&esp;白木,“……”
&esp;&esp;盛斯衍穿着一件v领黑色针织衣,黑长裤,看着客厅沙发里的一男一女,把他们格外“亲密无间”的举动纳入眼底,“小木木?”
&esp;&esp;他神色有点冷,有点黑,疑问的语气更沉。
&esp;&esp;白木头皮发麻,真想挤出几行眼泪来表达他的真诚,“衍哥你听我解释……”
&esp;&esp;“无关紧要的人没什么好解释的。”顾时筝阻断他的话,含着蜜意的笑眯眯眼里好像只有他,身子往他身前凑了凑,故意挡在他跟盛斯衍之间,“我们继续我们的,不用理会别人。”
&esp;&esp;这是别人?
&esp;&esp;白木屁股被针扎一样,眼神各种明示暗示的朝那个别人挤过去,那意思是在说,“我是清白的你要相信我,都是大小姐今天吃错药了故意要搞我”。
&esp;&esp;不懂盛斯衍有没有看懂他的眼神,只见他踱着慢条斯理的步伐,沉稳地走向他们这边。
&esp;&esp;他针织衫的衣袖挽了三分,双手抄在裤兜里,身躯停在他们跟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沙发里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