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她说再也不见的那一秒。
&esp;&esp;“我不是在跟你玩游戏,一直抱着游戏心态的人,是你自己。”顾时筝脸色越来越白,“我是认认真真的,想要远离你。”
&esp;&esp;“但你不是恨我么,不是恨到想杀了我么,你走了,就没有机会了。”
&esp;&esp;他像在用最后一丝理智,对她循循善诱。
&esp;&esp;顾时筝不受他诱导,“比起想杀了你,我想更远离你,离得你越远越好。”
&esp;&esp;他剧烈收缩在一起的眼瞳狠狠一震,沙哑着艰难开腔,“可是你觉得,摆平这些警察,对我来说很困难吗?”
&esp;&esp;顾时筝抿紧了唇,不说话了。
&esp;&esp;盛斯衍道,“只要你别走,我可以当这些所有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
&esp;&esp;“不可能了盛斯衍。”她勉力动了动泛白的唇,“我们不可能还是原来的样子,什么也都回不去原来的样子。”
&esp;&esp;就像此时此刻的他们,站在对立面,泾渭分明。
&esp;&esp;谁都回不去。
&esp;&esp;盛斯衍低低地笑了。
&esp;&esp;他笑出声来,却红了眼眶。
&esp;&esp;这是顾时筝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双眼猩红的模样。
&esp;&esp;他阵阵低笑,话语净是惊心动魄,满含疯狂的偏执,他说,“没有什么不可能,即使绝对不可能,我也一定要让它变成可能。”
&esp;&esp;“……”
&esp;&esp;“要你留在我身边是天方夜谭是么,但我偏偏想要它变成触手可及的现实。”他笑出声来,含着笑也含着执念的热切目光,还有深层的恐惧跟无边的寒意,他种种情绪交织复杂的糅合在一起,她听见他嘶哑的嗓音传来,“你逃吧,无论你逃去哪里,黄泉地狱掘地三尺,我都会把你带回来的。”
&esp;&esp;“……”
&esp;&esp;有些人的爱,让想人上头,有些的人爱,让人想上坟。
&esp;&esp;盛斯衍的爱,对顾时筝来说,是后者。
&esp;&esp;他被警察带上车走了,而留在原地的顾时筝,全身都是寒毛竖立,脑海中是他离开前最后那句话盘踞。
&esp;&esp;他说,“等着我,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绝对不是再也不见。”
&esp;&esp;他说,“我以我自己起誓。”